秦玉桐的心脏在胸腔里擂鼓,手心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但她的脸上,依旧维持着那抹近乎完美的,挑衅的笑意。
房间里只听得见两人交错的呼吸声,一急,一缓,像一场无形的角力。
终于,陆朝动了。
他缓缓地,用舌尖用力顶了一下右边的腮帮。
“秦玉桐,你觉得,这样就能让我觉得难堪?”
秦玉桐攥紧了身下的床单,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难不难堪,不试试怎么知道?”
陆朝的目光像带着滚烫的温度,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巡视。从她纤细精致的锁骨,滑过因为愤怒而微微起伏的饱满胸口,再到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最后停留在她倔强而漂亮的脸上。
他的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一个画面。
她穿上这件衣服的样子。
那薄如蝉翼的蕾丝,那短得遮不住任何春色的裙摆,还有那纯白色的、带着禁欲感的围裙……穿在她的身上,该是怎样一副光景?
她会哭吗?会像现在这样,用一双水汽氤氲的眼睛瞪着他,眼尾泛着委屈的红,却又不敢反抗?
那画面光是想象,就足以让他喉头发紧,小腹窜起一股熟悉的邪火。
理智和自尊,在他汹涌的占有欲面前,节节败退。
看她穿上这件衣服。
让她彻彻底底,从里到外,都染上自己的印记。
这个念头,像一颗疯长的种子,瞬间爬满了他的整个大脑。
所谓的男性尊严,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无足轻重。
“好。”从陆朝的薄唇里吐出来,清晰得让秦玉桐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陆朝却不再看她,他转过身,竟真的弯腰,捡起了那件被秦玉桐扔在一旁的女仆装。他像是审视一件艺术品一样,用两根手指拎着那少得可怜的布料,然后,在秦玉桐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他脱下了上衣。
少年清健的身型,宽肩窄腰,每一块肌肉都蕴含着爆炸性的力量。
然后,他将那件布料少得可怜的围裙,系在了自己的腰上。
秦玉桐皱着眉看他。
这画面,荒诞,诡异,却又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冲击力。
纯白的围裙,系在他精壮的窄腰上,下面是深灰色裤子。两者的反差,非但没有一丝滑稽,反而透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堕落的色气。
他还嫌不够。
长指拿起那顶带着荷叶边的发箍,随意地戴在了自己的黑发上。
做完这一切,他转过身,重新看向床上已经完全呆住的秦玉桐。
“现在,满意了吗?”
满意吗?
她怎么可能满意。
灯光是暖黄色的,落在陆朝线条分明的肌肉上,勾勒出一道道性张力十足的阴影。而那纯白的荷叶边发箍和腰间系得一丝不苟的围裙,又给这具充满攻击性的男性躯体,平添了几分禁忌的、被驯服的意味。
秦玉桐的目光从他紧实的腹肌,扫过那不堪一握的窄腰,最后定格在他戴着发箍的脸上。他神情坦然,仿佛这身装扮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件无关痛痒的戏服。
他满足了她的要求,现在,轮到她兑现承诺了。
“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这句话,是她自己说的。
秦玉桐垂下眼睫,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她从床上下来,赤着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
她走向那堆被陆朝扔在天鹅绒地毯上的“礼物”,目光在那十几套布料稀少的衣物上扫过,最终,指尖勾起了一套深蓝色的水手服。
比起那些几乎等于没穿的蕾丝和绑带,这套衣服,至少还有一件短袖上衣和一条百褶裙。
“就这个?”陆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淡淡的不满。
秦玉桐没回答,捏紧了那两片薄薄的布料,转身走进了衣帽间旁边的独立卫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