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晁就看着她很正常地吃着苹果，却不受控地盯着她的嘴唇。
好粉…看着好好亲。
他亲过，是真的很好亲，现在的柳悦肯定是苹果味的。
想亲……
苹果被她嚼咽了，他接着继续给她削小兔子，削好就递到她唇边。
她吃了两个，不再吃了。
可他越削越多。
“费晁。”
视线里的粉唇上下碾着，一股子混着果香的甜蜜通过空气溺入他的肺。
她的嘴唇越凑越近。
“你喜欢我对吗？很早就喜欢我了。”
柳悦一直不愿意承认不愿意接受的事实。
就是这个。
他们喜欢她，却争先恐后地想要伤害她，甚至摧毁她。
费晁心中震荡，切苹果的手抖了，水果刀在食指上重重划了一下。
血滴在刚刚成型的兔子上，把兔子染红。
“你说什么？”
费晁像是完全感受不到痛，死死盯着她却不在意流血的手指。
柳悦似乎也不愿意相信，重复道：“你喜欢我。”
水果刀落在地上，包括苹果，血液。
费晁的手捏着她的脸颊，像是要从头开始吞掉她，但又只是一个吻。
食指的血现在抹在她脸颊上。
柳悦闻着那近在矩尺的铁锈味，被费晁撬开唇齿。
发泄式的一个吻，什么时候变得温柔起来，柳悦也不知道。
她猜对了，他这个疯子就是喜欢她。
一吻结束，费晁舔她沾上他血液的脸颊，像只舔骨头的野狗。
“宝宝，宝宝，被宝宝发现，我喜欢上了老鼠一样低贱的漂亮宝宝…都怪你长得太漂亮了……”
“都怪你啊，全都怪你，为什么那么漂亮，嘴巴里面那么甜，从小就是……都怪你宝宝，全都是你的错……”
“是你勾引我的，是你让我这么喜欢你，这么想要欺负你，甚至。”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可怕，手指也掐住了柳悦的脖子，突然收紧。
“想要杀掉你。”
喜欢她就是他人生中最大的污点，怎么能喜欢她呢，她根本不配被自己喜欢。
一个莫名其妙混入他的世界里的异类，除了漂亮可爱一无所有。
在柳悦脸涨红的瞬间他就收回了手，把脸埋在了柳悦的肩头，贪婪地吸入她身上的气味。
“被你发现了。”
他说着，又伸出舌头开始舔柳悦的脸，即使他的血已经被他舔干净。
但是他想，既然已经被发现了，那就可以把他更恶心的一面完全地表现出来了。
他不舔自己受伤的手指，反倒是舔起柳悦漂亮的一双手。
手指手心全都要舔一遍。
“宝宝，从现在开始，我什么都要对你做，你也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柳悦被他舔得有些恶心。
可是她忍着不抽回手指。
“不过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齐盛他也在这家医院里。”
柳悦打了个冷颤，抬头看病房入口处。
“没猜错的话，他肯定很快就找来了。”
费晁也跟着她抬头。
他露出了个恶劣掺着乖戾的笑容，吹了个口哨。
“这就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