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一声尖锐吼叫越墙而来,夏睿识脑中弦断,惊道:“娘!”
原来是那秦夫人似疯病复发,吵嚷着要烧死夏逢春!
院内骤然亮起一排灯,脚步声混乱堆叠,兵荒马乱的。二人闻声就跑,却双双撞上院门。
夏睿识扶额:“谢兄,你我为鬼怪,为何不能穿墙啊。”
谢临风也捂额:“夏兄,我忘说了,鬼能穿活人过,却穿不了物啊!”
夏睿识道:“原来话本竟是杜撰!”
谢临风说:“是啊,竟不是我们这个版本!”
正感慨着,二人忽然额前生风,跟前的朱漆门蓦地开了,门后站了个玄衣冷俊的人。
谢临风抬手拦下:“别碰门,他瞧不见我们。”
夏睿识说:“那他愣什么?”
话刚说完,门那头夏逢春猝然后退两步,狠狠鞠躬作礼:“鬼兄有礼,晏堂主在你身后房里照看家父,他不眠不休多日,你……”
他只说了个“你”字,便扼住话头,整个人静滞地维持着作揖姿势,头也不抬,这两兄弟当面皆哑口无言,像是化成木头了。
谢临风“啊”了一声,又“呵”了一声:“如此如此,我正要瞧瞧令尊的疫病如何。”
他拱手感谢,一溜烟逃进了屋里。谢临风猫腰抵好门,转身便瞧见伏在桌上浅寐的晏安。
屋内烛火未熄,照出晏安的青纱衣上浑身的泥,像是在土里滚过一遭。谢临风迈了一步,晏安就转醒过来。他隔着幕离瞧清人,便整理衣裳,起身行礼:“谢……”
谢临风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人,只觉得小堂主跟个水似的往下软。他道:“几日不见,堂主不是学草药么,怎么还学会投怀送抱了?”
晏安攥着谢临风的衣袖,似乎在强撑:“并非大事,缓上片刻就好。”
他声音迷蒙,像还在梦里,身子摇摇欲坠,仿若一张单薄的纸片。
谢临风道:“听夏二公子说,堂主夜以继日地治病救人,很是医者仁心,我尚有一事……嗯?”
方才灯暗,他又身着红衣,没看清晏安手中攥了条带血的帕子。谢临风敛笑正经,疑心说:仅是乏累,何至于呕出血来?
谢临风说:“你是受伤了,还是染病了?”
晏安道:“劳烦谢公子……找蛋生下山来接……”
“找什么蛋,”谢临风将人打横抱起,“你谢兄三头六臂,不比那lt;ahref=/tags_nan/jiangshi.htmltarget=_blankgt;僵尸龙好使。”言毕也不等晏安反应,踹门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