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中下午18:06分。
诺安顿的监控摄像头拍摄下了一副诡异的画面。
原本坐着轮椅的人突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地面上凭空出现的一辆粉色轿车,急匆匆地朝着淮南路的方向疾驰。
医院里。
任义也没想到医生刚说完要找家属,傅谨言就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就清醒了过来。
傅谨言往日里总是衣冠楚楚,此时的他却头上带着十几个用来做精神医疗的机器,看上去就像马戏团手上拿着各种各样水果的猴子,模样十分滑稽。
傅家的来人是傅谨言的父亲续弦傅尚月,傅尚月本命叫尚月,但根据傅家的规矩,omega嫁入傅家后就要随丈夫的姓氏,贫贱出身的尚月毫不犹豫地在登记前改了姓名,她巴不得自己成为a市大名鼎鼎傅家的女主人,仿佛这样就舍弃掉了自己的过去。
傅尚月是怀孕后逼宫上的位,当时的傅谨言才7岁,她进了傅家以后很快就生了一个儿子。
因为傅谨言的父亲傅富元出差赶不回来,来医院探望傅谨言的工作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原本听到医生说傅谨言情况不容乐观,有秘书监视的傅尚月扮演着好继母的角色,哭哭啼啼,其实心中欣喜若狂。
没人比她更希望傅谨言早点死了,这样继承傅家的就是她儿子。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傅谨言只花了两个小时就醒了,傅尚月虽然心里遗憾,但还是在病床前拉着继子的手,倾诉衷肠:“我的儿啊,你伤成这样让我可怎么活,是谁把你弄成这样,跟妈说,妈一定不会放过害你的人!”
傅谨言看着继母那张流着泪,漂亮却虚伪的脸,他心里直犯恶心,可他现在动不了,只能任由这个女人拉着他的手演戏。他捂着疼痛的脑袋,一想到更衣室里帮阮叶出头的知秋,怒火更盛。
傅谨言攥紧拳头,对着继母说出了晕倒后的第一句话:“我要阮、叶那个勾三搭四的贱女人去死。”
第7章
知秋赶来的路上,阮叶正在被傅谨言的继母羞辱。
穿着旗袍的漂亮女人佩戴的饰品无不精雕细琢,炫耀着自己的富有和优雅,可嘴上吐出来的话却是无比的恶毒。
“像你这样贫穷又下贱的omega我见多了,哪一个不是表面上装的清高冷淡,背地里在许多有钱alpha身边辗转,你想给自己攀上一个金龟婿,也要把握好欲擒故纵的分寸,你今日伤了谨言,有没有想过这a城还容不容得下你。”傅尚月摇着手里的扇子,半遮着脸笑道:“小姑娘还是太年轻,不知道一时的贞洁和大好的前程孰轻孰重,这样好了,我代表谨言再给你一次机会,只要你愿意做谨言一年的情人,这笔账就一笔勾销,日后你洗掉标记的钱,我傅家也会解决,你看如何?”
欺人太甚。
病床上的阮叶咬紧着牙关,右手的指甲已经深深嵌入了手掌的皮肉中。极具羞辱性的话语,让与此事无关的医护人员都听不下去了,几个小护士很有礼貌地想把这位非亲非故的女士请出阮叶的病房,但很快被神经外科的主任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