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传卷子传得一阵热乎,后面明来和张阅宁还在各自思忖后面的棋向。等把卷子传到他们这最后一排了才反应过来要把棋盘藏好。
“放中间可以吗?”张阅宁问他。
“用卷子盖住应该可以吧?我们俩都往外挪一点。”
于是,前面两节晚自习这俩人都各自保持着僵硬的姿势,独独能占据左右两边一点点空留出来的面积,连只手都搭不上。而张阅宁做笔记做得勤,就把笔记本搁在腿上,低着头记得勤快而认真,等他因为脖子酸痛而愿意抬起脑袋来的时候,看到明来在看他。
明来说:“笔记本我看到了。”
张阅宁微怔,但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道:“然后呢?”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他的?”
张阅宁嗤笑着转起笔来,看着前方陈佳文写字的背影道:“不是下棋定输赢吗?”
没听到明来的回应,张阅宁又补充:“你就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他?然后喜欢的有多深?”手上的笔被转落,刚好陈佳文也写完了,回身扫视全班,最终视线停在他们这里。
“你,明来,上来做一下第一道题。”
张阅宁继续说:“在你们绝对都想不到时候,我就已经喜欢上他了。”
初阳闻言回头,脸上尽是焦急不安的神色。
张阅宁的视线也转到初阳身上,在明来起身的那一刻又说:“和你比,我更让他有安全感。”
明来站定,对老师笑了一下道:“抱歉,这道题我不会。”
“为什么?”陈佳文明知故问。
“我没听课。”
陈佳文有些无奈,问张阅宁:“学委你呢?”
张阅宁也站起来,抱歉道:“我也不会。”
陈佳文笑道:“心思都没在课上是吧?想着那棋局要怎么解?”
话才说一半,同学们就都笑了,看热闹似地盯着这俩人。
“是。”二人异口同声。
初阳不得不佩服这二人的频率,节奏快得像也是要竞争,生怕谁慢了一步就要被判输了一样。
“好了,偶尔一两节课不听我不会追究,你们俩都是自觉的学生,我相信课后自己会想办法补回来的是吧?不像某些人,那个宋初阳,”陈佳文视线转移到初阳身上,“和周老师保证的把化学补到八十分以上,怎么没做到?还看看看,看什么呢?一整个晚上都在往后面递脑袋,要不你直接站他俩后面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