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波本挑了挑眉,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苦艾酒,这个女人脸上充满了看热闹的愉悦,还颇有几分挑事的狡猾。
于是不等他问下去,苦艾酒就接着说:“你得罪了她?她可是很坚定的给朗姆说你……不值得信任,还是说,她才是对的呢?”
“她?恰恰相反,我和她并不熟悉,我只记得和她一起做过几次任务罢了。”波本踩了脚油门,车平稳地开出车库,“接下来去哪?”
苦艾酒报了个地址,接着把话题拉回来:“你这么说,就是承认了她是对的?”
波本扫了她一眼,冷冷笑了笑,反问:“你觉得呢?”
“呵,我不关心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问题。你只需要知道我既不相信你,也不相信那个家伙。不过要比较的话……”苦艾酒笑了笑,“恭喜你,还是那家伙比较讨厌。”
“你很不喜欢她?”
“你怎么不怀疑是我很偏心你呢?”苦艾酒调笑。
“呵,承蒙厚爱。”波本皮笑肉不笑的挤出一个表情。
“真是无趣的男人,”苦艾酒不甚在意地佯怒,转而又把话题引了回来,她再次说起田纳西,语气有些幽微,“田纳西那个人,身体里流着老鼠的血,本来早该死了,靠着出卖周围的人一路爬到这个地位……”
“比起你这种人,还是伪善的人更恶心。”苦艾酒下定论。
“嗯?我这种人?”波本似乎对苦艾酒的评价饶有兴趣。
“你这种……看不出到底怎么想的伪君子。”苦艾酒转过脸来,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波本,“你似乎对田纳西威士忌并不感兴趣,真是叫我很意外。”
“不过是朗姆的一条狗,我并不相信没有主人的允许,她会来咬我一口。”波本说。
听到这话苦艾酒似乎放下了某种戒备,耸了耸肩:“这你倒是真的错怪朗姆了,就算是一条狗,养了十多年也是有些感情,而且她的存在就是对朗姆的某种肯定,所以朗姆多少会放任她几分吧。”
“原来如此,”波本眼中闪过某些思量,正想继续问些什么,却被苦艾酒打断。
“就是这里,拐进去,把车停在角落。”苦艾酒看着眼前的路口说。
原来是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于是车子拐弯进入路口,又开过一条小巷,最后停在一个黑漆漆的停车场。
“这是什么地方?需要我去吗?”波本一边熄火一边问。
“你……一起吧,我要见一个家伙,你当保镖。”苦艾酒解开安全带,利落地下车,波本也了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