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心里猛地一惊,连忙扒在扶手上向下看去,只见那个女人用一只手把自己荡到了下一层楼的楼道,转而很快消失不见。
他也迅速地跟了下去,可是转过一个弯之后就是公寓的大厅,这个大厅连接着四栋楼的楼道,一共六个出口,此时每一个出口都黑漆漆的,像是一张大嘴等着他跳进去。
于是降谷打开手电仔细查看地下的痕迹,但不知道她怎么么做到的,地上连一滴血迹都没留下。降谷猜想这个狠人大概是直接按住了自己的动脉,赌自己在肢体缺血坏死之前就先一步逃出生天。
降谷狠狠皱了皱眉,他自己应该并没有暴露身份,而如果继续追下去,她有同党接应的话,反而会有更大的风险。
仔细思考一番,为了避免风险,他没有再更进一步追查,而是回到了四楼,想要处理掉两人打斗的痕迹。
然而就在他回去的时候,发现地上躺着一个沾了点血迹的白色信封。
他想了想,隐约记得是那个女人掏枪的时候顺势从大衣里掉出来的。
这就是她今天来此的目的吗?
于是他拿起来看了看,只见封面上静静躺着五个汉字。
“致——远山暮原。”
降谷猛地一惊。
这名字并不多见,而他记忆中竟正好有这么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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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是那个房间,只是今天人多一些。
田纳西靠在门边,扫了一眼屋子内的人,有几个熟悉面孔,但琴酒,苦艾酒,波本等人都不在此处。
她视线扫过朗姆,朗姆示意她汇报任务的结果。
“暴露了,有人早早埋伏在了我的必经之路上,此人对时间路线都极为熟悉,”田纳西冷冷睨了一眼勃艮地,“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多,不知道从哪里走漏的风声……”
朗姆抬手打断了田纳西接下来的话,他看上去不喜不怒,却让屋子里的人都感觉到隐隐不安。
过了半晌,朗姆开口问向田纳西:“东西拿到了么?”
“在这。”田纳西单手把u盘抛过去,朗姆稳稳接住。
房间里的空气似乎是松了那么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