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果一听就是沈衍易,连忙去了书房,见灯还亮着便推门进去:“殿下,说是北边池塘有人落水,听着像是沈公子。”
慕靖安腾的起身,快步朝那边赶去。
等他赶到池塘边时,见到的是还没舍得松手的护卫和沈衍易,正紧紧抱在一起。
护卫坐在地上,沈衍易还保持着刚被拖上来的姿势半趴在护卫怀里,两只手都紧紧抓着护卫的已经,脑袋无力的靠在护卫胸膛。
可谓爱之深妒之切,慕靖安只觉得那些池边老高,害的沈衍易泡水许久才得救的杂草都长在了自己头上。
他过去将沈衍易捞起来,恼火的是沈衍易手指抓得太紧,护卫想把他手指掰开,大而粗糙的手指刚要碰到沈衍易纤细白皙,吹弹可破的皮肤时,慕靖安忍无可忍的制止了他:“住手!”
最后还是慕靖安一手捞着沈衍易的腰,一手将他脆弱不堪折的手臂小心掰开,也硌的沈衍易胃部不适,噗噗吐了几口水。
慕靖安心疼的不得了,将人翻过来,小心的抱起。
见他走的方向不对,硕果提醒道:“殿下,姿盛院离这里近一些。”
慕靖安只咬牙吩咐了一句:“他们两个救人有功,你看着赏赐。”
然后抱着沈衍易朝主院走了。
慕靖安的寝房很宽敞,不像罔薉轩的构造堂屋离卧房相连,中间只隔着雕花月门和珠帘缎纱。
而是相隔两道雕花月门中间的小廊,卧房也有墙有门。
慕靖安先将人放在堂屋软榻上,按了按沈衍易的胃,怕他刚才没吐干净池中的脏水。
他力道大,没与这么斯文柔软的人相处过,更别提照顾,没收好力气将沈衍易生生按的蹙眉呜-咽一声,睁眼转醒了。
他茫然的看了一会儿慕靖安,又要转头去看自己身在何处。
慕靖安连忙唤住他:“肚子里还有水吗?得吐干净了才行,如若不然你这身子骨怕是要生病,乖,再吐两口。”
慕靖安又去按沈衍易的胃,仍然没收力气,反而力道更大,他以为刚才只是把沈衍易按醒没有按吐是自己力气小了。
沈衍易刚要挣扎就失去了力气,弯腰朝地上吐了个干净。
最后只剩下干呕了慕靖安才放过他,关了堂屋的门,就地将人家的湿衣裳剥干净以免生病。
沈衍易已经胃痛痉挛到没有力气了,也管不了他在做什么,双目无神光溜溜的被抱到了卧房。
他现在什么都不想说,甚至都没力气生气,只想扯过被子避体。
好在慕靖安很快给他塞进被窝,还把他的湿法捋到一边,亲自拿了帕帛为他擦头发上的水。
贴心的简直与方才判若两人。
慕靖安将他的头发擦到半干,又拿掉他耳朵上沾了一片浮萍,没忍住低头轻亲了下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