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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会小兔(1 / 2)

视线重新落回信纸时,呼吸不自觉放轻了。

那些娟秀字迹里藏着巴黎的晨光、诊所的姜茶、还有塞纳河畔未说完的絮语。最讽刺的是,这些他本该嗤之以鼻的温情文字,此刻却像一帖镇静剂,奇异地平息了他胸腔里躁动的火焰。

最简单的选择摆在眼前——扣下这两封信。让她的期盼在日复一日的等待里冷却,让焦虑悄悄发芽,最终接受他为她编织的现实。

男人的笔尖悬停在“扣留文件”一栏的签名处。

但如果信断了呢……

如果连续两周收不到她的信,洛林那个犟得像头牛的混蛋会怎么做?

君舍闭上眼,前线的战壕便瞬时浮现于黑暗中:克莱恩会捏着空空如也的军邮袋,湖蓝色眼睛之逐渐结冰。他会揪住通讯兵的衣领,会给巴黎军邮总局打上二十通电话,更糟的是,他说不定会申请紧急休假,亲自杀回来。

到那时,这场只属于他和她的隐秘游戏…都会在克莱恩踏进巴黎的那一刻,轰然崩塌,碎得连渣都不剩。

“啧。”

君舍发出一声轻嗤,捻灭了不知第几支烟。烟蒂按进水晶烟灰缸时,力度有些失控,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重新拾起信纸时,君舍的指尖意外地轻柔。灯下,她的字迹被晕上一层柔和的光晕,每一笔都像是小心伸出的温柔触角。

不知过了多久,他做了一个连自己都意外的决定。

副官推门而入,君舍正倚在窗边,指间夹着一支薄荷烟,他看起来慵懒又从容,仿佛方才数小时的挣扎从未存在——如果不是这位谨慎的副官瞥见烟灰缸里,那堆扭曲变形的烟蒂的话。

男人用烟头隔空点了点金属盒子。“这个扣下来”

“那一封——”他顿了顿,又指了指桌上摊开的明信,“照常传送,确保我们的克莱恩上校三天内收到。”

舒伦堡明显愣了一下,“可是….”刚冒出来,却在下一秒噤了声。他忽然记起长官说过,情报战里半真半假的手段才最让人分不清虚实。

“是!”

副官转身时,棕发男人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是在自言自语:“让花店送一束白色郁金香,配些新鲜的蕨叶。”他弹了弹烟灰,“要像朋友的问候,现在。”

这个补充来得突兀,舒伦堡在门槛上轻轻绊了一下,他迅速站稳,面部肌肉恢复到一贯的面无表情:“需要卡片吗?”

“不用。”只有惊喜,才有戏剧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