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网站首页 > 镀金雀 > 变化

变化(1 / 2)

三年时间,足够让阮眠学会在季砚川的西装口袋里藏口红。

她依然害怕人群,但已经能在他的陪同下,去人少的街道散步。前提是他的手必须牢牢扣住她的腰,像给风筝系上唯一的线。

累了吗?

季砚川停下脚步,拇指摩挲她掌心渗出的薄汗。初秋的阳光透过梧桐叶间隙,在他们脚边投下细碎的光斑。阮眠摇摇头,却下意识往他身后躲——前方咖啡馆走出一群嬉笑的年轻人。

我们回家。他立刻转身,风衣下摆将她裹进怀里,让厨师做你喜欢的松露炖饭。

阮眠揪住他的衬衫纽扣,突然小声说:再...再走五分钟。

这是进步。季砚川吻她发顶,不动声色地调转方向——绕开商业区,拐进僻静的河滨小道。三年前的她连卧室门都不敢出,现在却愿意为了他多忍受五分钟。

**

卧室的窗帘换成了透光的亚麻材质。

阮眠趴在窗边画画时,阳光能照到她蜷起的脚趾。季砚川坐在三步远的书桌前办公,每隔半小时会走过来揉她的后颈,顺便检查颜料余量。

蓝用完了。他捏着她腕骨点评,明天让助理送新的来。

阮眠摇头,笔尖在调色盘上打转:要...要和你一起去买。

这是她上个月开始的新习惯——敢于提出微小要求。季砚川总会纵容,哪怕要推掉会议陪她去城郊的画材店。

**

床笫之间,她偶尔会冒出只言片语。

轻、轻点...被顶到敏感点时,阮眠攥着床单呢喃,那里...酸...

季砚川会立刻放缓动作,吻去她眼角的泪。这些破碎的表达比任何情话都珍贵——三年前的阮眠只会咬着枕头发抖,连痛都不敢喊。

**

林瑜来访时,阮眠依然躲在书房画画。但会记得让佣人准备对方喜欢的伯爵茶,甚至允许心理医生隔着门聊几句。

她好多了。林瑜临走时对季砚川说,虽然还是...

话没说完,书房门突然开了条缝。阮眠低着头递出一张水彩画——是林瑜家双胞胎的肖像,夸张的婴儿肥被画成可爱的包子脸。

给...给宝宝。她结结巴巴说完,迅速关上门。

季砚川盯着画上熟悉的签名l,突然想起初见时那个缩在伦敦公寓里的女孩。现在的阮眠依然会紧张到揪衣角,但已经学会用画笔表达善意。

**

深夜,阮眠在噩梦中惊醒。

季砚川立刻开灯,发现她正无意识地啃自己手指。这是老毛病了,焦虑时的自残倾向。他掰开她的牙关,把自己的食指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