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感如野火燎原,他不可遏制的想着江芜,然后在这尖锐的痛感中感受到一丝堕落的爽感,电光火石间,几乎能想象到自己抱着江芜在这间浴室做爱的情景,湿淋淋的肌肤暧昧地摩擦,温热的嘴唇黏糊地纠缠在一起,只是想着她的脸,发麻的快感从后腰一股脑往上涌。
身下,一道道暴起的淡紫色青筋不断被掌心抚平又膨起,上下撸动的同时,肌肉分明的腰腹也往前挺动,腺液自充血肿胀的顶端坠落至地板,喘声也愈发急促,楚弋往后仰起头,胸腔上下剧烈起伏,重而深地喘息着,肌肉紧绷着到达顶峰。
凭想象获得的快感从每个神经末梢传到身体上,好像真的酣畅淋漓做了一场。
楚弋低头望着肿胀充血的阴茎,想到它被江芜紧密包裹着的时候,又烫又软,轻轻一戳就要化了。
好想舔舔她,还想和她上床,做个几天几夜不下来。
只是这样想着,喉间升起一丝干痒,刚射过现在又缓缓硬起来,楚弋调到冷水当头就冲,直到未解的欲望彻底下去。
躺到床上后终于有了困意,只是睡过去后却并不好受。
身体沉得像浸入海底,混沌的睡梦中,记忆一帧帧在脑海里闪烁明灭,他先是梦到小时候在警察局,坐在冷硬的长椅上,一双小腿悬空,还够不着地,四周是陌生的制服身影和嘈杂的人声,而他就安静地坐在那片喧闹的中央,分明像被丢弃在那的。
后来又梦到江芜,和她待在一起的日子短也弥足珍贵,楚弋承认自己是个怎样缺爱的人,所以极度渴望江芜能像自己喜欢她那样来喜欢自己,这是种病态的、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渴望,他知道这不对,但在那些得不到回应的寂静时刻,这种黑暗的念头就会不受控制地滋长。
梦境转换到在国外的日子,楚弋被父母以有病的名义送到医院,那时候他说他没病,但是谁会信呢?精神病人不会说自己是精神病,所以他所有的辩白都变成了疾病的佐证。
而这场治疗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驯服,要磨平他所有不合时宜的棱角与执念,包括他对江芜不肯放手的情感。
所以后来思念就成了胃里灼热的痛感,他觉得自己可能死过一次了,正因为这一遭才获得命运的垂怜而再次与江芜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