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楚弋的手伸到她后背,指腹从颈椎骨的凸起处顺着曲线向下游走,手指慢慢触摸过每一节脊椎,像条小虫子一样隔着衣服在她身上爬,痒得江芜起了层鸡皮疙瘩。
当手指滑到腰窝处时,江芜的呼吸变得粗重了些,楚弋偏偏在此处徘徊,指甲微微蜷起,只用指腹按压着这块部位,语气轻浅,“怎么不说话?”
江芜并不想搭理他,继续任由他自说自话好了,但楚弋的手却越来越放肆地往下,她心下一慌连忙抓住那只继续深入的手往旁边按,楚弋便顺着她的力道挪开,然后再反握住,将她身体往前拉,本来就坐在他腿上,现在连身体都贴在了一起,好在江芜脑袋往后躲,不然鼻子也要撞在一起。
她看着楚弋瞪圆了眼,而他一副得了便宜卖乖的模样,侧头用鼻尖蹭了蹭她的脸颊。
“我说我记得,那你相信吗?”语气简明扼要得像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江芜不懂,明明都是他教她说出来的话,又何必如此在意,又不是匹诺曹,非得说真话才行。
楚弋的气场变得柔和,语气近乎讨好道,“相信啊,只要你说的我都相信。”
即使是他逼迫的……楚弋觉得自己暗示得好明显了,只要江芜愿意妥协,他什么都可以做到,为什么不愿意呢?他哪里不够好?是从一开始就错了吗?
想到这楚弋微敛眉心,忽然回想起带她回家的第一次,江芜在他床上哭了,他还是强硬地把人按在身下,即使没有进去,也还是让她失望了。
他不由抬眼看向江芜的脸,长久的看着,他的心从遇见她开始就生根发芽,却只顾着自己的生长,没有顾她的感受,所以就算江芜喜欢他,又怎么能在这段感情里很好的自洽,能怎么纯粹的和他若无其事的继续在一起,这显得他的强迫像一场自我欺骗的笑话,而江芜永远置身事外。
这样自顾自的问询让他的心又开始难受闷钝,身体慢慢卸了力,江芜立刻就从他身上起来,离开,一点也不愿意在他身边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