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陀!”多伽罗从窗口又惊又喜地叫道。
“我奉上师昙曜之遗命,为乙弗氏乞一条活路!”青年僧大吼道。
“甚?昙曜都已圆寂了,还要为此女打算?!”太后益发愠怒。
乙弗女到底有何魅惑?惹得李奕对自己不忠不说,又引自己曾挑逗而不得的度易候甘冒大险,如今,居然连石窟寺的众僧也闻风而来!
“汝等欲反耶?为一女子驱策,还算佛弟子么!”
“先师有言:拯溺族于沉流,拔幽根于重劫!救一乙弗女,如救千万东土黎元(百姓)。”
“一派胡言!谁为溺族?何为重劫?”
“凡住居东土之人,不论五胡、华夏、百越,皆为溺族。至于种种劫数,千百年之积难,太后仅为其一。”
“你!。。。”冯氏气结,难道昙曜早已看出自己要做的事了吗,“你等自信对抗得了如此多人?”
“太武帝灭佛时,是欺长安沙门毫无准备,有此前车之鉴,石窟寺一直在训练僧兵。”难陀身畔经幡飘扬,身后僧众颂念佛号,颇为可观。
“我今日偏就不虔信了。有人胆敢阻拦,莫说僧侣,就是戴五颗骷髅的大黑天(观音菩萨之愤怒相),也照样格杀勿论!来人呐,将此等妖僧与吐谷浑细作拿下!”她大声喝道。
数百禁卫军中,虽有不少虔诚信徒,但肯杀人杀佛的亦不少,三方刃皆出鞘,一场恶斗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