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纵欲的后果,是哪怕先前已经哄好,那天清理结束,苏然仍跟他闹了好一会儿。
精神和身体双重透支后,她总是格外娇气。
平常还要勉力维持的面具全都碎裂,什么都忍不住,只会哭、撒娇、闹脾气。仿佛「受尽委屈」,话也说不清。
并且整个过程要爸爸抱着,否则闹得更凶。
因此善后工作并不好做。
但龚晏承对此毫不在意,甚至有些热衷。
近来他的渴望已经快压不住。对于孩子毫无保留地摊开在自己面前,清晰看到一切并照顾所有的渴望。
他说不清是何时开始的。她一直给的很多,他也一直接纳。某一天似乎就成了习惯,甚至执念。
——知道她的所有细节。
当然,对于让她知道自己的所有方面,他同样有执念。可难在他没法全告诉她。
所以,对于将她抻开、展平成一张没有秘密和褶皱的薄纸的欲望,就更加强烈。
毕竟,毫无保留地将最脆弱最本真的一面暴露给他,本就是一种绝对的信任。
所以每每遇到苏然事后闹脾气,他总是无比珍惜,甚至沉溺。
难说先前做得过分是否有这方面的原因。
这一刻,老男人的确感到心满意足,搂着小家伙一遍遍道歉、一遍遍哄、一遍遍亲,在她耳边轻声说“下次不这样了”。
怀里的抽噎声忽然止住,女孩猛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湿润的大眼睛就那么瞪着他。显然不满极了。
龚晏承笑了笑,“什么意思?”
苏然吸了吸鼻子,轻轻给了他一巴掌,别过脸不说话。
龚晏承顺势握住她打人的手,放在掌心缓缓揉了揉,“那下次还要吗?”
“闭嘴!”
红彤彤的眼睛就那样「恶狠狠」地瞪着他,生动勾人到极点。
这么一闹,哭泣倒是止住了。可苏然觉得自己尬得要死。
尴尬的时候就容易没话找话。
“孟其淮说春节期间有人狙击他们公司……话里话外暗示是你。”她忽然开口。
龚晏承摩挲她手心的动作应声停下,约摸半秒后又缓缓继续。
苏然更好奇了。
她当时听孟其淮说完就觉得是他。他们都这么认为,但没证据。
对方开始得莫名奇妙,孟其淮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在刚刚收到成效时,狙击就同样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他们本可以乘胜追击的。这是孟其淮的原话。
她仰头望着龚晏承,凑到他面前,大眼睛盯着他,“所以是你吗?”
龚晏承也垂眼看她,一点点笑意,但不说话。
苏然咽了咽口水,眼睛里的狡黠一点点消退,人也往后退,“我不问了,不问了。”
刚想逃走,就被抓住,一把揽进怀里。横坐到男人紧实的大腿上。
“关心他?”
龚晏承声音淡淡的,表情也淡淡的,不辨喜怒。
苏然觉得神奇,怎么竟然还是怕他。
明明……
明明她占据上风不是吗?
至少,至少刚刚还是。
“不行吗?”
她硬着头皮犟嘴,“他怎么也算帮了我,我不可以……不可以关心?”
“不可以。”他面无表情道。
“而且,什么叫做帮你?他难道没有私心?”龚晏承忽然凑近,深邃的灰绿色眸子盯着她,几乎要将她看穿。
“他抱了你。要我提醒你,他都说了什么吗?”
苏然只看到淡色的薄唇一张一合,整个人都石化了,“你……”
老天……
那个房间也有监控?
苏然隐隐后怕,又兴奋,故作镇定地试图争夺主导权:
“那、那不是你自己要求的?不是过去了吗,怎么还要翻旧账。”
龚晏承冷笑了下,握住她一条腿往身侧一放,她就变成骑在他身上的姿势。
被奸淫了一整天的、脆弱又可怜的穴口,就这么光裸地再次抵在男人已经勃起的阳具上。
“诶!?……怎么……”
“别动!”他硬声道,“我不可以翻旧账?”
苏然红着脸,推他胸口,臀部连连往上抬。
“哎……别、别磨,不行……”
龟头戳进去磨两下,她就不行了。
湿漉漉、软绵绵地,毫无力气地控诉:
“你怎么这么变态啊……家里装监控,那种地方、场合也装监控。”
责怪的话,被苏然说出来,意思却全变了。
她显然激动得不行。
“是么?”龚晏承淡淡一笑。
“我看你喜欢得很。”
“小变态。”
见女孩脸越来越红,红得不正常,小腹也开始收缩,他说话更没有节制。
“昨天一整天,你难道不知道二楼是全监控覆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