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
肚子不合时宜的叫唤了声,一下让她脸色涨红。
“啊,抱歉”此人回到了好弟弟的壳内:“本来想速战速决的,我去做点吃的给你垫垫肚子。”
额头被亲了亲,温嘉宁羞得抓紧被子往里藏。
哦,白日宣淫。
男色果然害人不浅。
可她此时体力已达上限,就算泰山崩于顶,她也没力气逃跑。
太不公平了。
她实在撑不住了,就睡一会,一小会儿...
于是当做好饭的谢行瑜回到房间,看到的就是一个已经不省人事的家伙。
凑近能感受到浅浅的呼吸,和很小的磨牙声。
将碗和水杯放在一边,扶起瘫软的人,跟她说话:“喝点粥好吗,不然明天会不舒服的。”
谢行瑜耐心哄她,之前考虑到她的身体,没几次做全的。
这次确实是做过头了。
可她只摇头,抗拒意味明显。
“就吃一点点,乖。”他轻拍着她的背,吹凉后,拿着勺子凑近她嘴边。
家里什么都没有,翻找半天才在角落找到袋未开封的小米。
冰箱里的水果倒是动了些。
没有任何购置用品,温嘉宁到底是怎么过的呢,只是每天维持自己生命体征。
保障活着,仅此而已。
“谢,行瑜。”她开口打断他的思绪。
“嗯,我在。”谢行瑜听见叫唤自己的名字,凑的近了些,想要听清她说话。
“你,一点都可爱。”她声音涩哑,这句话也说的莫名其妙。
听到这句话不由无奈,但他也只能好脾气的拿着水杯稍微凑近她唇边润润:“哪不可爱?”
“我,要找一个,长得好,对我,好,会,做饭还,要天天,给我写作业的人。”
这话断断续续,越听越耳熟。
“怎么说?”谢行瑜循循善诱,为她顺着气,避免她陷入深度睡眠呛到。
“这个作业,太难,了,不会,写。”她越说越难过,甚至哭了出来。
原来是被魇住了。
他心有点发闷,面前这个二十多岁,抽抽噎噎抱怨作业太难的人,早已当上老师好几年了。
她每次都努力,在别人面前展现自己的正常。
只有在梦里才敢卸下伪装。
手一下一下顺着她的气,谢行瑜声音放的更软安慰:“那我给你写作业,好不好?”
“我会做的题也很多的,你哪里不会做呢?”
温嘉宁又是摇头,小口边喝边说:“很难,我弟弟很,厉害,是,我不,要他了。”
她哭的更厉害了,眼泪跟不要钱一样滴落。
果然就是在说他吧。
“那。”
“你看我。”
“像不像你弟弟?”手指拿着纸巾擦拭她的眼泪。
“你...”
她侧过头,谢行瑜就拉着她的手摸了摸他的脸:“像,不像,小,鱼,有肉。”
“长开了就会消减掉。”他好脾气的解释。
“瘦了。”她固执。
谢行瑜只能无奈的点头:“对不起,我多吃点变回去。”
“为什,么不怪,我?”
“不是你的错,永远都不会怪你,那种处境下,他,未必会做出更妥当的选择。”
她又不说话了,像是宕机了,又或者在思考。
问题没有解决,总是会不间断反复阵痛,就像扎在皮肤里的刺一样。
但从没有解不开的结,只有不愿意处理的人。
贴着胸口,温嘉宁听到扑通扑通的声音:“我,跟你说,个,秘密,你,不告,诉别人。”
“好,我不告诉别人。”
“我有一点,喜欢他…”一阵带着热气的话语飘过,她再次强调:“嘘!”
追根刨底的答案,就这样被说了出来,谢行瑜都觉得有些猝不及防。
“我知道。”
他知道,他也是。
特别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