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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你别给脸不要(1 / 2)

宁知棠怕耽误一秒路言钧即刻就会找到自己,强忍剧痛从医院门口跑出,手臂却被突如其来的一股蛮力拉住。

方以然一脸惊愕,被她此刻落魄的样子吓到。

她看上去狼狈至极,走路更是一瘸一拐,勉强支撑着身体,明明是冬天,头上的汗珠却如雨下,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一丝血色。

宁知棠却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忽然紧紧抓住方以然的手臂,“林萧璟在哪?!”

可联想到一旦帮助过自己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又下意识想跟方以然拉远距离。

但她知道面前的人一定知道林萧璟如今的情况,于是便从兜里掏出被她保存良好的断指,抖着声音说:“我也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她费尽心思从路言钧那里逃出,甚至不惜把腿摔伤,方以然没想到她会为了林萧璟做到这种地步。

宁知棠着急地问:“他人怎么样了?”

方以然一脸凝重:“先上车。”

医院门口并不安全,路言钧发现她跑了随时会让人抓她回去。

“我……。”可宁知棠并不想连累她,她见过太多因为帮助自己亦或是接触自己而被牵连的人,不想因为这件事把她这个无辜人员卷进来。

何况根据路言钧的性子,一旦知道是方以然私藏了自己,他是绝对不会放过她。

跟他有十几年兄弟情分的林萧璟,他都能狠心断他手指,将他打成重伤,如今性命攸关,何况是方以然。

“你根本没地方去。”何况还拖着一条受伤的腿,看样子如果不及时治疗,可能会带来无法预估的后果。

方以然紧紧抓住她的手,皱眉道:“别怕,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

再怎么说她背后是方家,方修谦是她哥哥,路言钧就算知道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何况她拖着这样一条受伤的腿,又根本没有想好任何退路的打算,又能去哪?

见她信誓旦旦保证的样子,宁知棠犹豫再叁,终于慢慢打消心里的顾虑。

让医生给宁知棠做好骨折的伤势处理后,方以然带她来到一处地方。

是林萧璟家的私人疗养院,推开房门,已经被打成重伤的男人在病床上躺着,周身插满了管子跟仪器,甚至带着氧气罩,昏迷不醒,看上去生命垂危。

方以然说他肋骨被路言钧打断好几根,甚至内部的器官受损,一场他全然没有还手的单方面殴打,路言钧没有丝毫留情,没有被他直接打死,已经算林萧璟幸运。

可看着躺在病床上已经不能动弹的男人,方以然又何尝不是心痛至极,要是林萧璟无法脱离危险,她同样恨不得将路言钧千刀万剐。

那截断指,医生说能接回去的几率并不大,就算能够接上,恢复程度也不能和当初一样。

方以然恨死了路言钧,可她知道宁知棠是无辜的,所以在医院看到她那一刻,还是义无反顾选择帮助她。

殊不知她这不计后果的冲动之举,几乎瞬间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况。

当晚,路言钧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来到了她的住所,从围得水泄不通的架势来看。

这男人不是来要人,而是来抢人。

“路言钧。”这要搁以前,方以然出于礼貌跟尊敬还会喊男人一声路哥。

可现在她觉得这个丧心病狂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她的尊重,林萧璟的事更让她耿耿于怀。

“私闯名宅是犯法的你不知道吗?”还气势汹汹的带人包围。

“方小姐。”路言钧的双目自周围扫视一圈,凌冽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耐心并未耗尽之前倒也还算客气。

他冷声道:“把我的人交出来。”

“你的人?”方以然有意和他作对,成心想惹这男人不快,倒也没想隐瞒宁知棠在她这里的事实。

人是她带上车,并且带回家的,但路言钧所言似乎并不对。

她可笑地反问道:“什么叫你的人?她身上是刻了你的名字?”

一直以来方以然不是没把男人的恶劣行径看在眼里,不得不夸奖两句:“路言钧,你是真有能耐啊,年纪轻轻,却如此无法无天。”

蓄意伤人,打架斗殴,即便她家是黑社会,行事也没有他这般目无法纪,肆意妄为。

路言钧轻轻一笑,毫不在意道:“那你报警?”

方以然咬紧后槽牙,心里骂了他千百遍,倒真想把这个一直以来都为非作歹的男人绳之以法。

路言钧对她带走自己女人这事非常不满,耐心不多,却压着性子,好言相劝:“再怎么说这也是我们两个人的事情。”

方以然并没有插手的立场跟余地,然而她却不以为然道:“谈恋爱是你们两个人的事,但非法拘禁不是。”

以前对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她都可以漠视,而对于那些他控制宁知棠的过激行为,纯当这个男人是缺乏安全感,掌控欲、独占欲强。

但现在看来,他根本就是个毫无道德、丧尽天良、无情无义的疯子。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谈感情,更不配谈爱。

路言钧为数不多的耐心全用在了自己女人身上,对别人一向没有什么容忍度。

方以然一再拿宁知棠刺激他,他已经一忍再忍,愈发冰冷的眼神已经是一种无声的威胁,声音低沉而缓慢,嘴角没有半点笑意,瞳孔里仿佛闪烁着一股怎么也无法熄灭,幽暗的火。

他直直地盯着对方,眼里的暴戾愈发浓烈:“我再说一遍,把我的人交出来。”

方以然本就因林萧璟的事对路言钧怨恨至极,巴不得这男人不痛快,巴不得他因为找不到宁知棠而癫狂。

对他的话置若罔闻,频频无视。

“你别给脸不要。”路言钧耐心全部耗尽,面部紧绷得一度像要把眼前的猎物撕得粉碎。

他上前两步,高大的身躯折射出充满压抑感的阴影将对方全然笼罩。

低语掺杂着血腥,暴戾在眼眶里铺张成网,带着要把人剥皮抽筋、剜心剔骨的决然与狠意。

“你是觉得我不敢动你?”

“看在你是方修谦妹妹的份上,我才对你再叁忍让,别得寸进尺。”

饶是因为生长环境而见惯大风大浪的人,都因路言钧的眼神而感到巨大的压迫。

这就不是一个正常人类的眼神,是一个疯子,是一头自始至终没有丝毫人情的野兽,在饥饿之际,要狠狠撕咬猎物的眼神,充满野性跟危险,没有一点人类的温情。

方以然忽然脚底生寒,倒退两步,强压下内心由本能意识而产生的恐惧,“你敢动我一根头发,我哥绝对不会放过你!”

不仅方修谦,连整个方家都绝对不可能放过他。

路言钧轻蔑道:“你不过只是他的堂妹而已。”

在他们这种讲究血缘跟继承的家族里,女性的地位绝不会高过男性,何况方以然上面还有一个哥哥,她一直抓在手里、被她当救命符一样的男人,比他更为清楚血统的重要性,会为了一个堂妹?而跟路家彻底撕破脸。

再者,路言钧要弄死方以然,有千百种方法,伪装成自杀亦或是嫁祸给别人,方家会抓着这些微不足道的证据,执意要把他绳之以法不成?

路言钧不想再跟方以然废话:“不交是吧?”

心理状况早已扭曲的人,此时此刻更因为找不到宁知棠而变得更为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