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你!快点把它拿走!!”董昭月的眼泪滚出来,委屈又害怕。
“怎么这么吵呀。”楼梯转角处,一位穿着黑色睡裙的女人出现在那里,娇腻的声音带了点埋怨。
她走下来,看见沙发上的男人,惊喜道:“阿昆,你回来怎么也不上楼找我。”
卡佳主动坐上陈缇昆的腿,男人顺势搂住她的腰,“刚吃完早饭看表演呢。”
卡佳看过去,发现女孩腿上缠着黑蟒蛇,她白皙的脸蛋上流着泪水,满是崩溃和恐惧。
女人抚了一下顺滑的秀发,戳了下男人的胸膛:“你怎么还欺负小姑娘啊。”
陈缇昆看着女孩,对着卡佳说道:“等会儿找间干净的房间,带她上去。”
卡佳神色一僵,维持着媚笑说道:“阿昆,她是谁呀。”
“不该问的别问。”男人面色冷漠。
卡佳在男人唇上吻了几口:“那你今晚留在这陪我吗?”
“嗯,一定好好伺候你。”
得到男人确定的回答后,卡佳站起来走向董昭月,将那条大蟒蛇引到自己手臂上,任由它缠上自己的脖子。
那股恶心的滑腻感终于消失,董昭月浑身冷汗,一边哽咽一边擦拭脸上的泪水。
“我们将军又胖了呢。”卡佳带着蟒蛇重新坐上陈缇昆的腿,亲昵地调侃起来。
“那你胖没胖?”陈缇昆笑道,抬手要摸她的胸。
“别闹~这有人呢。”卡佳笑着躲他。
他们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起来,董昭月垂着眼睛看着地板,像透明人一样。
好一会儿之后,陈缇昆看了下时间说道:“我出去看看,你带她上去。”
“好。”
卡佳走到董昭月面前,拢好自己的睡裙肩带,“走吧小姐,我带你回房间休息。”
董昭月绷着脸站起来,跟随卡佳上楼。
这里的楼房样式很老旧,二楼的房间连通外面的走廊,甚至在外面的楼梯也可以上来,走到走廊尽头,卡佳推开房间门:“进去吧,洗洗脸好好睡一觉。”
女孩五官精致,皮肤白皙,虽然裙角有点脏,头发有点乱,但依然能看出她出身不错,不是那些声色场所出来的。
她一直都知道陈缇昆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因此刚才看到女孩的第一眼,不免怀疑男人的口味是不是变了。
但她现在已经不把对方放在情敌行列了,毕竟阿昆喜欢谁都是直接带上床的,根本不会像刚刚那样吓唬人家,满脸冷淡。
“谢谢。”董昭月走进去,房间是标准的小卧室,顺带一个小厕所,她摸了一下桌子,没有灰,床单枕头也是干净的。
直到此刻,她从昨晚一直紧绷到现在的神经才松懈下来。
董昭月坐上床边,看着自己的小腿,想起花色蟒蛇爬过的滑腻感,她不禁又泛起恶心,找出一双拖鞋换下,走进卫生间里洗了下腿。
这里没有换洗衣物,她简单洗个脸后,走出去把窗户和房间门全部锁好,才躺上小床睡觉。
晚上睡醒的时候,她饥肠辘辘,房门被敲响,她走过去问道:“谁?”
“是我,卡佳。”
董昭月呼了口气,将门打开。
卡佳把两套衣物递给她:“白天我来敲门不见你应答,刚醒吧?这些我都没穿过,你先穿着吧。”
“谢谢。”董昭月接过来,犹豫开口,“请问,有晚饭吗。”
“阿昆说你不饿,不用喊你吃饭。”
董昭月抿唇,想把门关上。
卡佳轻声叹了口气,说道:“你在这等着,我去给你拿上来。”
女人转身离去,她和那个丽娜是同一种类型,娇艳妩媚,但不同的是,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显然怀孕了。
吃过晚饭洗过澡后,董昭月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胡思乱想起来。
白天睡了一天,到晚上她已经睡不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墙头响床头板撞上墙壁的声音,一下又一下,很有规律。
接着,隔壁的声音传了过来。
“嗯啊~再快点,快一点~”
“怀孕了还这么骚,怎么给你的孩子做榜样?”
“被大鸡巴操得爽不爽,嗯?”
“啊~好爽,好喜欢被大鸡巴操,小穴痒死了~”
“腿张大点,骚货。”
好像是陈缇昆和卡佳的声音……董昭月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污秽的词语,直接从床上下来,走到向北的窗户打开一点窗,看着外面乌黑的山脉透气。
不知过了多久,男女人的淫叫声才慢慢歇息,她呼了口气,刚想走回床上睡觉,外面又传来了脚步上楼的声音,又重又响。
接着,她的门板被重重拍响,某个胆子大的兵痞带着喝醉的腔调喊她开门,她不出声,他便一会儿踹门一会儿拍窗户,嘴里还骂着各种肮脏下流的词。
董昭月看着一震一震的木门,生怕门被踹坏了他闯进来,恐惧之下把重重的木桌移到门后抵住,又奋力推动窗户边的衣柜,直到靠近走廊的窗户被衣柜全部挡住,她才呼了一口气,带着发软的手脚坐上床角。
她抬起用力过度的手掌,掌心被蹭破的皮又裂开了,流着丝丝鲜血。
良久,她低声哭泣起来,因为疼痛,因为门外的男人,更因为孤立无援的恐惧。
……
自从陈缇昆发现她怕蛇之后,他每天早上都会强迫她下去吃早饭,看她因为突然缠上手脚的大蛇小蛇尖叫流泪,还会让厨师做母鸡炖蛇肉端给她吃,不吃就饿一整天;晚上,隔壁会准时传来男女的欢爱声,这就算了,每到深夜还总是会有兵痞过来踹门,她每晚都得用桌子衣柜堵住门窗,防止那些男人破门而入。
就这样,她晚上恐惧得无法入睡,靠掐自己的大腿肉保持清醒,白天被赶起来吃带惊喜的早餐,反反复复,睡眠时间严重不足,精神也崩溃得很快。
明明才过去叁天两夜,董昭月却觉得自己被折磨了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