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也不敢走远,虽然班长跟她说她的眼睛一点事没有,让她早点回去,但梁玉树还是打算在天京多陪几天。
这时候的阳光正暖和,秋天的太阳最好,保持着全年最舒适的温度,多暖一分就会热,少暖一分就会冷。坐在这样的暖阳之下,梁玉树的心情稍稍和暖。
她慢慢在花园散步,累了就坐在长椅上,靠着椅背闭上眼睛假寐。
忽然,像心灵感应一般,她睁开眼睛,看见澄澈的蓝天白云,也正好看见匆匆赶来的人。
“段寒星!”梁玉树大声喊她。
原本埋头走路的段寒星抬起头,在看见梁玉树后,也露出一副惊奇的表情来,“你怎么在这里啊?”
梁玉树拍拍身边,段寒星就坐下来,听梁玉树讲清楚了这来龙去脉。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这次来是听说了班长受伤的事,没想到事情原来是这样,真是还怪上我们了。”段寒星吐槽。
梁玉树拍拍她的肩,“没关系,我们在呢,不会让别人随便骂你们的。”
“靳龙七可真是个神经病。”段寒星又愤然骂了几句。
二人聊了两句,段寒星和梁玉树原本就是比较熟悉的朋友,聊起来也是熟稔。
还不等梁玉树旁敲侧击——不管她想不想吧,段寒星就已经娓娓道来:“这次周律只让我来,她说她怕看见你。”
“看见她?”梁玉树一脸黑线,她跟段寒星有交情,说话也没顾及什么,直言:“她是不是想太多了?”
“想多想少的,反正是不来。”段寒星耸耸肩,说着就站起身来,再看手机,原来已经离进门已经半个小时后了。
段寒星指了指医院,梁玉树也默契地点点头。
送走了段寒星,梁玉树坐在长椅上翻来覆去地想周律到底什么意思。
天色已经沉下来,梁玉树也沉着脸回了病房。
“是因为没看到周律吗?”班长指着梁玉树阴沉沉的脸笑道,“你的脸比外面的天黑的还快呢。”
梁玉树紧绷着嘴,一心一意给班长削水果,没吭声。
“别削了,去找她吧?”
见梁玉树还不吭气,班长凑过去,贴着脸输出:“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
梁玉树继续沉默。削完苹果,还继续切成一块块,连眼睛都不抬,道:“操心那么多干嘛,小心破相。”
被堵回去的班长,只能咧出一个不好意思地笑,终于老实闭上了嘴。
空气一下子冷寂下来,班长假装低头看书,眼却撇过去,关注着梁玉树的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眼看梁玉树的脸越发地黑,班长的心也砰砰跳。
沉默继续弥漫了许久。
梁玉树也坐得烦了,她起身打算去外面再走走。
等她把手按在门把上,班长才敢在后面喊:“该去看看就去看看啊!”
梁玉树没理她。
推开门,一股清香扑面而来,她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