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田总悟视角番外。最近一直在生病,尽力写了,写得不好望谅解。
//
其实冲田总悟小时候,是想做一名“浪人”的。
不是如今那种披着旗帜喊口号的攘夷浪人,而是旧时故事里仗剑天涯、扶危济困的“剑侠”。
——很多习剑的孩子,都曾做过这样天真的梦。
那种梦里,他总是一个人站在桥头,斗笠掩住了半张脸,风把斗篷吹得猎猎作响,眼里藏着与年龄不符的坚定。
可后来,他发现自己更像一柄无处安放的利剑。
光芒凌厉,锋刃上似乎带着天生的冷酷与嗜血。自己拿刀的方式,并不像童话里那般正义。
对血与战斗过分冷静,甚至有些享受。
冲田很快意识到,如此无拘束的剑,不能没有剑鞘。
于是,他自愿将自己的一半交出来,把珍惜的同伴当作“剑鞘”,让羁绊来约束和钝化这把随时会失控的剑。
他们便是那副鞘——将他裹住,教他收刀,赋予他“真选组”的名义,让他得以堂堂正正存活在江户的阳光下。
而那时,他还不明白,剑的另一半也会在某个时刻,渴望变成剑鞘。
直到他遇见了你。
//
第一次听见“葬送姬”的传闻,是在拷问室里,一个被拷打至濒死的攘夷志士嘴里,像抽丝般吐出这个外号。
“呵……听说过吗……那个似乎同时和好几个男人乱搞过的可怕恶女,现在在江户……”
冲田并未动摇,因为见惯了谎言与迷信。
但紧接着,“枝川”二字像一枚尖锐冰针,深深扎进了他早就有些麻木的心脏。
几天后他巡逻路过桥边,撞见高杉晋助正与你纠缠在一起,便恰好有了讯问你的名义。
意外的是,你对参加过攘夷战争的事实和“葬送姬”的身份供认不讳,还对个中缘由有一套足够圆滑的解释。
他将信将疑,毕竟真相究竟如何,只有你自己清楚。
——这女人的话只能信半分。
那晚正值将军要参加祭典,他必须去护卫巡逻,不得不把你留在屋里。可当祭典因骚乱中断,他结束战斗徘徊在喧嚣尽头,清晰听见万事屋老板正一声声焦急喊着你的名字。
简单与对方打了个照面后,他二话不说折返屯所,刚好撞见你走进审讯室。
你的神情疲惫而倔强,嘴里还低声咒骂着高杉的名字。
他愣了一下。
这副模样的你,不像是叛党同谋,倒更像个在用尽全力守护什么的傻子。
他注意到你脸色苍白,显然是为阻止高杉的行动,匆忙得连饭都没来得及吃。
所以他特意把祭典上买来的炒面递到你面前。
他已经模糊意识到,在冷若冰霜的复仇者外壳下,你或许是个嘴硬心软的好女人。
……
冲田有些无奈,你一直在心里把他当小鬼头。
不仅干脆拒绝了他的对战邀约,还在他试探你对异性接近的反应时表现得怒火中烧。
不是土方先生那样的男人,做这种事就没效果吗……
传闻中你混乱的私生活,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迥异于近藤先生太阳般的光明磊落,简直犹如清冷的月亮般朦胧难测。
自尊像被轻轻刺痛了一下,生出些怒气,但更多的,是被完全激发的好奇心。
炼狱关、蝮蛇工厂、宇宙怪物、红樱、柳生……他在江户经历的一次次惊险事件中与你产生交集之后,除了确认你与万事屋老板间存在着某种与高杉一样谁也插不进的羁绊,更确信了另一点——
你根本不是传说中那个冷酷无情的送葬者,而是个对同伴极度重情的人。
所谓的“和男人乱搞”,不过是你无法彻底抛下心系之人的表现。
如果是这样,把土方先生推向你便是个正确的选择。
那蛋黄酱白痴对你是一见钟情,你们会在一起是迟早的事。
可心底的苦涩仍旧无法抹去。
姐姐病重那次最为凶险,你为抢救她来回奔走,甚至不惜冒险求助桥田屋老板;又为了营救身陷囹圄的土方,不顾一切冲入敌阵。
当他看到山崎背着你在海中挣扎,心口几乎疼得要裂开。
没多作思考便纵身跃入海中,从海里把你推上岸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浑身发抖。
好在你和姐姐都活了下来。
那晚他在你的病床前站了很久。
你睡得安稳,他弯下腰,在你唇上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这次不再是试探,而是一个少年的誓言,笨拙而真诚。
……
真选组动乱到来之时,最危急的关头,你带着救援部队和近藤先生的刀出现,站在挤满叛党的车厢门口。
冲田本已做好赴死的觉悟,差一点就要挥刀开始厮杀,是你及时出现阻止了这场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