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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ilt(2 / 2)

祝瓷听清了庭萱最后说的。

仍在自顾自说着不讲道理的话:譬如没了自己,祝瓷还会是那个克己慎行的长姐;譬如全揽过责任,笑说是自己鬼迷心窍。

她说:“是我不让你走。”

还在快要吻上时放低了音量:“没事的……是我的错。”

重复了好几次。

祝瓷想到楚漫见到她闯进来的神情,像在嘲笑自己的卑劣。

庭萱正犹疑如何继续,却突然察觉自己被咬住了——

应当是制住。

祝瓷并未用力,只是用上下牙轻柔地抵住探进口腔的一段舌尖,更像是警告不要继续。

可庭萱被她接下来的动作弄得有些晕眩。

她感到祝瓷的舌尖抵住自己的,带着说不清是愠怒还是羞恼的力度,碾磨最前面的一段。

不受控制,她呜咽了一声。

祝瓷的左手还环在腰后,因为这声呻吟箍得紧了些;右手却顺着背后的束带摸索上来,安抚似地揉了揉颈后——随后停在那里,止住了庭萱下意识后退的动作。

刚才抚过背脊一段,感受着掌心下身体的颤动和瑟缩,祝瓷突然感到某种夙愿达成的迷茫。

所以之前为什么因为徒劳的主动关心和试探失落?

原来掌控一个人如此简单。

祝瓷睁开眼,为了验证所想,将庭萱压得更近了,齿间加力,磨着她想要缩回去的舌尖。

意料中的,庭萱喘息加重,带着说不清是苦恼还是欢愉的甜腻嗓音唤她。

“祝瓷……”

庭萱没想过祝瓷会回应。

只是所有亲密方式里最普通的接吻,她却因为眼前的人最普通的主动回应感到胸腔发麻,胜过电流脉冲刺激。

祝瓷的神情还有点羞涩,动作幅度很小。

庭萱舍不得离开,贴着她的唇含含糊糊地说:“没事的……”

祝瓷的心又提紧了。

她还想着重复之前的话吗?

庭萱说:“没事的,可以重一点。”

她说完,没注意到对方松了一口气。

仍然很自觉地稍稍后仰,把满是掐痕的脖颈送到对方面前。

祝瓷右手顺着项圈边缘转到前面。

她问:“你也会故意说惹人生气的话吗?”

她补充:“在她们面前。”

庭萱没作答,低下头,舔了舔祝瓷悬在空中的指尖。

祝瓷接着问:“然后……”

她把声音放低了:“痛觉会使你更……兴奋吗?”

她还是有些暗恼自己的羞赧,以致最后三个字话音低得几不可闻。

庭萱笑了声,说你猜。

她这样捱着,看着祝瓷红着脸做心理挣扎。

最后,还是颤抖着抽出手指,勾过项圈,牵着她到面前。

庭萱闭上眼。

出乎意料,没有惩罚。

祝瓷贴上来,吻住伤痕最重的部位,说:“可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