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道歉？”文雅辰走近几步，学着崔雪宁的样子靠在她旁边的护栏上。
崔雪宁转过头看了她一眼，眼角还有些湿润。这个距离下，文雅辰能清楚地看到她眼尾的睫毛膏有些晕染，但这种略显狼狈的样子反而让她看起来更加……更加可爱。
是做这种事的时候吗？
“担心我？”崔雪宁自嘲地笑了笑，“你一定也觉得我很没用吧？像梁狸说的那样。”
“我从来不觉得你没用。文雅辰说，“不要听她胡说。”
这是实话。但文雅辰藏在心中的是，此刻的崔雪宁在她眼中反而散发着一种让人想要靠近的魅力。
“是吗？”
点点头，文雅辰努力让自己的注意力回到谈话上，但崔雪宁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随着夜风飘来，让她有些恍神。
如果现在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她会是什么反应呢？
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文雅辰连忙移开视线，假装看向城市的夜景，“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证明自己。”通过眼角的余光，她能看到崔雪宁看着自己，眼中有自己看不懂的情绪。
“文雅辰，”崔雪宁靠近了一些，“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不是偶像会怎样？”
如果不是偶像……
文雅辰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她们可能会在同一个办公楼里上班，在等待电梯时熟识；可能会是同一所大学的学生，在图书馆里因为一本书而搭话；可能……
面前的人在等待着她的回答，而她目光则不由自主地停留在崔雪宁的嘴唇上。
我可能会吻你。
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感情，她将崔雪宁拉入怀中。崔雪宁的身体僵住了，但并没有推开她。就在文雅辰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
“你要对别人的女朋友做什么？”一道愤怒的声音从天台入口处响起。
女朋友？
难道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有了一个女朋友吗？
轻轻挣开文雅辰的怀抱，崔雪宁跑到梁狸身前，“你误会了。”
“我误会了什么？”
“文雅辰在安慰我。不过，这不重要。梁狸，因为排名太低没法和你一起去拍摄，我很抱歉。”
嗯？
梁狸哼了一声，“都是你的错！”
“抱歉呢。”崔雪宁握住梁狸的手，“其实我也很想和你一起去。等你拍摄完了，趁着假期，我们一起去更多地方吧。”
“哪里都可以吗？想拍什么都可以买？”
那个梁狸，在撒娇吗？
“只要不传出去，再怎么亲密都可以。”
嗯？嗯？
梁狸抓住崔雪宁的领子，“我是这么好打发的人吗？”
崔雪宁笑了，眼中带着宠溺，“那你怎么才能满意呢？”
手指轻触崔雪宁的唇瓣，梁狸吻上了崔雪宁的唇。崔雪宁将梁狸抱入怀中，两人的轮廓在月色下融为一体。
悄悄后退几步，文雅辰转身朝天台入口走去，她应该给两人一些空间。身为队长，应该守望好她们，祝福她们的幸福。
可她的女朋友在哪里呢？
几天后，又一个演出的日子。
“又开始了。”
还没走到化妆室的门口，文雅辰便看到靠坐在墙角的君侑道。
“怎么了？”文雅辰问，尽管心中已经猜到了答案。
“又在吵架了。”君侑道精神明显没之前好，“要么别吵架，要么冷战时间长一点好吗？害得我的钱全都输给夏佐了。”
文雅辰苦笑。真金白银的损失。
“崔雪宁！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君侑道还是猛地站起身，继续看那两人的热闹，“这一次……”
“我没什么意思。”
梁狸揪住崔雪宁的衣领，“我真的想给你的脸上来一下。”
“打架了！”君侑道扭头看向文雅辰，“需要介入她们吗？”
文雅辰正想说话，却看到梁狸恶狠狠地开始撕咬崔雪宁的嘴唇。
“哎？哎？”君侑道捂住眼，“她，她们……”
吵架只是她们的情趣，和好更是在呼吸之间。文雅辰甚至开始怀疑，她们故意在其他人面前演戏，以享受这种秘密恋情的刺激。
“怎么，没见过接吻啊？”
偶尔，只是偶尔，她会想起那个月夜，想起自己曾经短暂拥抱过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