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伺机(2 / 2)

周寅坤冷眼睨着林怀瑜,早知她活着那么闲就该送她一程,去陪林闲鹤和林怀明一起,到阴曹地府里扫大街。

但有陈舒雯和周夏夏待在一起,周寅坤也不担心她挨欺负。那女人狠起来连陈悬生都敢捅,区区一个林怀瑜跟找死没什么区别,还省得自己亲自动手了。

穆怀良缓缓收回目视林怀瑜离开的视线,目光重新回到周寅坤身上:这不是想正式认识一下么?之前多有冒犯,也是想跟周先生交个朋友。

你交朋友的方式可真别致。周寅坤似笑非笑,“不过,我一个生意人自然愿意跟钱多的主儿交朋友,看你刚才花五百万美金买个木头盒,可见是非同寻常。”

穆怀良非但半点不气还笑了,温言道:我是慈善家,与周先生身份不同,这些钱花得不冤。

说得比唱的好听。周寅坤挑眉:“那你说说,我是什么身份?”

穆怀良摸着下巴,故作思索地扫视了遍面前的人,“当然是,良好市民?”

周寅坤点了点头,看着他笑了:“穆先生嘴里吐出的可真都是象牙。这得想跟我做多大一笔生意,才能让穆先生嘴这么甜呢?”

“哦,对了。”周寅坤忽然道:“我这人记性不好,穆先生叫什么来着?怀良,还是嘉良?”

夏夏和陈舒雯两个人站在吧台边,边吃水果喝果汁,边欣赏着中央区域穿着华丽的先生女士们跳交谊舞。此时,场内较方才热闹不少,看时间差不多了,两人用眼神交流了下,夏夏明白陈舒雯的意思,警惕地看了看守在门口两名陈悬生带来的保镖。

陈舒雯正欲行动,旁边递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但显然话不是对她说的。

“你好,是周夏夏小姐吗?”

夏夏见是刚才与周寅坤谈话的女人,微微一怔:“哦,是我,请问你是......?

“我叫林怀瑜,和坤哥早就认识了,他刚还跟我介绍过你的。这不他们两个男人在谈生意,我在那边也不合适,就过来一起聊聊天。”林怀瑜说着,大方地看向陈舒雯:“你好,你们是朋友吗?”

陈舒雯没心情跟她闲聊,敷衍一笑:“对。”

林怀瑜还算识趣,看得出陈舒雯不想跟她闲扯,便接着跟夏夏说:“周小姐看起来很年轻,是还在上学吗?”

夏夏也没心情聊天,可林怀瑜认识周寅坤,还说周寅坤特地介绍了她,说不定还是周寅坤提议林怀瑜来她们这边的,多少也得招待一下。

她认真回答:“是的,我在法国念书。平时不来英国的,因为还没开学,就趁假期来这边找舒雯姐玩的。正好又赶上这场慈善晚宴,本来也对慈善感兴趣,就来看看。”

夏夏说着话,还不忘眼观六路。确认周寅坤和陈悬生都没往这边看,她悄悄拉了拉陈舒雯的裙子。

陈舒雯心领神会,打算寻机而动。恰在这时,一名服务生托着盛有香槟的托盘经过。陈舒雯掐准时机,转身上前正撞上托盘,数杯香槟瞬间倾覆,如计划那般洒在她的裙子上。

顿时周围目光齐刷刷地投来,服务生吓得连声道歉,林怀瑜忙取出张纸巾快步过去帮忙擦拭。良时不等人,夏夏与陈舒雯对视一眼,赶紧去找来了经理。不出叁分钟,陈舒雯就如愿以偿被经理恭敬地引休息室清理裙子。

这宴会厅里场地很大,陈悬生和周寅坤离她们不算近,一时并未察觉。然事未落定,接下来夏夏要做的,就是在这里尽量帮陈舒雯拖延出更多的时间。

由于刚刚帮陈舒雯提裙子时,两只手上都沾了酒水,夏夏快速去了趟洗手间。

洗手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无人干扰的清净环境,让思路变得愈发清晰,她掏出手机查看,黑帮分子没有再发来消息。目光微移,看见屏幕中的时间十点叁十叁分,若无意外,舒雯姐大概已经出酒店了。

一切看似顺利,又过于顺利,甚至顺利得令人不安。拍卖会过后陈悬生就一直在休息区应酬,全程不但没有过来打扰,乃至看都没往这边看一眼。那么,他是认定舒雯姐不会再趁机逃跑,还是……根本跑不了?

细节在脑中倒带、放大,夏夏猛然想起开场前陈悬生的话。当时隔着圆桌的距离又混着音乐声,只听清了后半句越往后越精彩,这是什么意思?

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可心跳如鼓,不祥的预感愈加强烈。她重新抬起手机,拨了陈舒雯的号码,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心底咯噔一声,她又迅即翻出黑帮分子的号码,手指刚要摁下拨通键,身后高跟鞋的声音一步一步地走过来,轻缓而从容。

闻声夏夏抬眸,面前是光洁的通面镜,她看着林怀瑜走到她身旁来,从镜中对上她的眼睛,缓缓道:你有多了解他?

“嗯?”夏夏反应了下,明白她在问什么。回答说:“很了解。”

林怀瑜从晚宴包里拿出一支香水,指尖挑开金色瓶盖,细雾斜斜喷向锁骨,话声比晚香玉的香气更显凉意,“那你知不知道他害死了我爸爸和弟弟?”

她补完香,转过来对上夏夏怔住的侧脸:“你可知,他为达到目的,致使林白两家鹬蚌相争,害得别人家破人亡,自己坐收渔翁之利。”

“周寅坤是做白粉生意的,其中缘由不探便知,他要缅甸政府为他做事、清除异己,给他那肮脏的生意开路。”她质问她:“你说你了解他,你真的了解他么?”

夏夏攥着手机的指节隐隐发冷,剧烈的心跳震荡着僵硬躯体。听身旁的人继续说:“即便如此,你还要跟着他?听闻周寅坤可以为了利用白家跟白家二小姐订婚,别处藏的情人更是数不胜数,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名字。更何况,跟这种毒贩生的孩子,日后耳闻目染的,只会与他一样罢了。”

听到这里,夏夏目光冷了下去,偏头朝她看去。林怀瑜以为自己的话奏效了,“要知道他是通缉犯,我看你年纪不大,跟着他只会糟蹋了自己。所以,要不要跟我合作?”

夏夏面上看不出情绪,她完全转过身来,跟林怀瑜面对面:“我见过的他,比林小姐见过的他还要恶劣上百倍。可林小姐没见过的他,我也见过,所以,这也是我信任他的原因之一。有句话拿出来这里说或许有些牵强,但我还是要说,没胆量接受一个暴徒的恶贯满盈,怎么有资格享有他稀世绝伦的好。”

“不过还是要谢林小姐提点,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领了。对于他的罪行,你可以去报警、也可以找律师,但不该来找我。警方要制裁他那是理所应当,更是他罪有应得。而我即便到了最后、走上绝路,也会站在该站的位置,不卑不亢。”

不等林怀瑜回嘴,夏夏平静补充道:“另外,今天我们在这里说的每一个字,都不会有第叁个人知道,这个你放心。我还有事,就不陪林小姐了。”

其实林怀瑜说得并没错。夏夏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这么大火气,或许是因为她说了毒贩孩子之类的话。小川分明很乖,小孩子又没有错,奶都没断呢,她凭什么断定小川长大是什么样子。

无论导火索是什么,夏夏不想再跟她说一句话,不想再多看她一眼。自己这次真的很没礼貌,但她是不会道歉的,直接绕过林怀瑜往外走。

淡粉色的缎面裙摆扫动踝间,她步履生风。却不料,才迈出洗手间的门,便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强劲心跳隔着挺括西装震在她身上,乱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