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之后，苏玩看着仍旧正坐着的公为民，和那瓶要见底的白酒，重重叹了口气。
梁浮已经被盘了一遍，是做什么的，家里几口人，还好他还尚存理智，没答错什么。
这是他自从不当卧底之后发现自己的卧底技能最有用的一次，快死了也能保持理智不说错话。
梁浮已经醉了，他强撑着没倒下去，整个身子已经倒来颠去了。
公为民又拿起酒瓶，倒了倒，发现已经见了底，没有表情地点点头：“不错，见底了。”
苏玩长舒一口气，身旁的男人突然一拍桌子把她吓了一跳。
“叔叔，”他脸颊一片红，“你把那杯橙汁喝了，不喝不是男人。”
苏玩咬着唇，公为民冷着脸。
苏玩正想给他解释，公为民却突然一下笑了，然后端起面前杯子一饮而尽。
公为民笑着问：“喜欢苏玩吗？”
“喜欢。”他软绵绵答道。
“听不到。”
“喜欢！”已经神思混乱的梁浮突然站起身，苏玩立刻扶他快要倒下的身子。
他突然灿然一笑，把苏玩揽到怀里，“我会对她很好的！不然你，你到我单位举报我，我跟你说，你找我们宋局……”
“白痴啊！”苏玩忍不住骂了一句扶住他，又看了公为民一眼。
公为民笑着摆了摆手说：“带他去房间休息吧。”
把他摔在床上之后苏玩是有些生气的，被子随便丢在他身上就转了身，犹豫两秒又转过来把他身子侧起来，免得半夜要吐容易堵住气管。
搬动的时候他嘟囔了两句，将她拽到了床上，趴在她身上。
他睁着眼迷蒙看着她，握着她的腰浅笑。
苏玩突然扭过头，憋着笑问：“以前谈过几次恋爱。”
一根手指出现在她面前。
“什么时候？”
“十二？还是十叁？初二吧，”他环住她的腰，“两周就分了。”
苏玩皱眉：“之后为什么没谈？”
默然了两秒后，低笑声袭来。
“攒了很多年的桃花运，等你。”
苏玩愣了愣，而后也跟着笑：“这个不适合你，好土啊。”
她想离开，挣扎了几次都被他按下。
“苏玩，别离开我，”他闭着眼，困倦得难以睁开眼，抚上她的脸颊，“我真的会对你很好。”
慵懒的语调之后是均匀的呼吸，苏玩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片刻，踢掉了拖鞋侧身抱住他。
她知道，她早该知道的。
小城的夜晚要安宁很多，只偶尔能听到几声楼下传来的交谈声。
苏玩走到阳台上盯着她靠在一边似乎在思索什么的姑父，公为民看了她一眼只是笑：“他安顿好了？嘴撅那么老高，你是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