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5之前住过的房间已经被扒了好几层皮,没查出什么来。
“七楼的监控怎么又坏了?”
“肯定是老叁他们上次去进货又贪便宜,捡了二手的。”
过路的两个人抱怨着,毁了监控的李承谦等他们走过,按着监控的视线盲区走向了3205的房间。
好嘛,墙皮都给刮下来了。
这个地方一直有人把守,彻底证明查不出什么之后,今天才想找人来重新装一下给别人住。
趁着重装的人还没来,他环视房间一圈后在天花板檐角和洗手间花洒的地方拆卸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东西。
最后他翻身站到了窗户外的空调外机上,单手挂在窗外的架子上,吊在外机旁,伸出另一只手在空调外机的底部摸到了一个空间。
一个圆柱体掉到了他手里,应该是3205还没来得及送出来的情报。
他正要发力往上爬,突然听到了房间门外的谈话声。
“还看这房间啊?都八百遍了。”
“别抱怨了,老大让的,赶紧再查一遍吧。”
……
手心的汗珠让他有些打滑,他不可能坚持到他们检查结束。
他往下看了看,要跳到六楼的阳台上需要横向再移动1.5米,不确定房间里是否有人,但一直挂在外面也会被人看见。
房间门外交谈的声音越来越近,他下定决心一搏,又听到第叁个声音。
“诶,往哪儿去啊?”
“楼下!来了个大金篓子,一路赢,说是再赢两次在场的都送一条烤烟。不差这一会儿,走吧。”
听到细碎的脚步声远去,李承谦翻回了屋子松了口气。
他打开那条情报,里面记载了3205和警方另一个线人联系的方式,还有……
他拧了眉。
楼底赌场,苏玩重新码好牌,面前戴着金属眼镜的男人单手撑着脸,翘着腿轻轻晃悠,望向身旁已经输了个底掉的对手。
“最后比什么?”苏玩问。
男人玩着砝码:“这赌场里的花样都试了个遍,最后就听小美人的吧。”
“那就最简单的,比大小。”苏玩笑着摔了副牌在面前。
对手是个中年男人,胸前衣半解,双眼尽是红丝,显然是玩太久了,使了狠劲说“好”。
苏玩双手撑着桌子看向男人笑:“这局再赢了,不好什么都不留下就拍屁股走吧?”
男人抓了一把砝码往围观的人里扔去,笑笑说:“今天赢的,在场的,想要的都能拿,这总行了。”
李承谦换好衣服来到这儿的时候,就看到苏玩被裹在紧身长裙里,唇色嫣红,手指灵巧地翻过纸牌,一副自信模样,跟她私下里的样子全然不一样,或许这才是她应对这个地方的真实样子。
她眼角余光扫过了他,而后跟戴眼镜的男人对视的时候似乎含情脉脉。
他刚走近就听到一声惊呼,最后一局的结果显而易见,在众人欢呼的时候,输家突然大叫着“你使诈”就往苏玩身旁砸过去,苏玩熟练地躲到了桌底,赌场的安保一拥而上将捣乱的人抓住。
“狗东西。”戴眼镜的男人骂了一句,正想去拉苏玩,就看到李承谦已经把人从桌底拽了出来。
他审视着她,她似乎也没有惧色。
“你怎么来了?”李承谦看向男人。
金赟愣了愣指着苏玩:“这就是照片里那女人啊?”
“我老板。”李承谦指了指金赟,苏玩莞尔一笑,柔柔拍了拍他的胸口:“你们聊。”就走了。
金赟伸手搂住了李承谦脖子,吹了声口哨看向走远的苏玩:“真看上了?你有兴趣啊?”
“不然我要对什么有兴趣?”李承谦冷笑。
“嗯……我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呢。”金赟瘪嘴,嬉皮笑脸看向李承谦,后者直接给了他一脚:“这就是你找女人试我要看我照片的原因?”
金赟很清楚这个被他从中国带回来的男人,李承谦对他的忠心不需要质疑,当初在境内替他挡过枪,到瓦力邦之后,几次夺权生死场面,他也从来没背叛过。
他那个神经病妹妹对付李承谦不知道多少回,软的硬的都来了,都没把人拐走过,金赟还问过为什么,这么把持得住,有点违反人性。
“你跟她还在抢老头子留下的东西,真跟她有什么,怎么给你办事?不差这一个女人。”李承谦当时答。
有点太……金赟是有个疑影的,上个月看到两个下属搞到一起去了,他突然想到要真是对他有别的意思,那还不如一枪崩了这个人。
李承谦瞥他一眼:“你应该不能想到这种方法啊,又是老银头提醒你的?”
老银头其实跟金赟年岁差不多,是从小跟金赟长大的,但长相老成。李承谦被金赟带回瓦力的第一天,就被老银头盯上了。
后来金赟越来越信李承谦,老银头跟他就越来越不对付,平时就没少给他下套。
金赟不置可否,李承谦“啧”了一声:“你让我去欧洲算了,省得我在这儿,他一天天怕我害你。”
“哎呀,给你赔罪行不行?我让人给嫂子准备一套首饰,钻石的还是翡翠的?你挑。”
“到底来干嘛?”李承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