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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站首页 > 这婚必须离 > 分卷(19)

分卷(19)(2 / 2)

那我再换一个。

接下来的十分钟,郁柏丞就开启了奇怪的模式,用仿佛在化学公式的语气一板正经的逐个给舒桥说笑话,也不知他哪来的这么多无聊冷笑话。

舒桥估摸着,郁柏丞现在指定是照着什么笑话大全之类的东西念的。

是不是都不好笑?郁柏丞在那边讲了很久,却没听到舒桥说话,低声问道。

别说郁柏丞讲得都是冷笑话,就算是真的好笑,被郁柏丞这波澜不惊严肃冷淡的口气读出来也不会让人觉得开心。

舒桥深深地叹气,他知道郁柏丞已经尽力了:讲笑话不适合你。

郁柏丞静默了一会儿,也跟着说:我知道。

你都是哪里找来的这些东西?舒桥听出他的落寞,试图转移话题,弯弯给你弄的?

郁柏丞说:不是,我是去书店买的。

上次看电影,你好像很不开心,我回来后想了很多天,如果你想听我讲笑话,我可以学。

舒桥握着手机半晌没说话。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郁柏丞竟然为了讨他开心能做到这个地步。其实那天他也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过后就把这事忘了,可郁柏丞却当真了,还专门跑去书店买书,然后认认真真的回来念给他听。

某种程度讲,郁柏丞让人又爱又恨,明知他所做的一切或许和爱情无关,却又还是忍不住感动于他笨拙的行为。

舒桥长久的不说话,郁柏丞也沉默了,良久才道:舒桥,我是不是又让你不高兴了?

不是。舒桥此时才回神,我并没有不高兴。

笑话的确不好笑,但你却让我开心。

郁柏丞不能理解这句话前后的逻辑,在那边思考了很久很久,舒桥明明不喜欢他的笑话,却又觉得高兴?

为什么呢?

他想不出原因,但舒桥高兴的话,他也就放松了:那我以后再给你换着讲,也许有哪个笑话是你喜欢的。

舒桥无奈扶额,傻子。

他很想告诉他,让他开心的并不是笑话本身,而是从郁柏丞那里流露出来的,对他的认真在乎。

不过他就算说出来,郁柏丞多半也是不理解的。

挂了电话,舒桥躺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接下来的几天,郁柏丞每晚准时准点的打电话来,带着他那些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笑话,一遍一遍的念给舒桥听。舒桥起初还有些触动,听多了也难免上头,因为郁柏丞的声音听起来和念经并没有什么分别。

他常听着听着就睡了过去,而郁柏丞通常不会打扰他的好眠,自动自觉地挂断电话。

这么一来二去,舒桥竟然也习惯了每晚的睡前笑话故事,但他不敢说出去,这么大个人了还要听老攻讲笑话睡觉,

着实丢人。

晚上出来聚会吗?

谢晓然在群里发消息,她刚交了个新女朋友,要带来给她们认识。

反正晚上有空,舒桥酒瘾犯了,便在群里应了一句,恰好这时郁柏丞也发了消息过来,问他要不要晚上一起吃饭,已经先答应了谢晓然,舒桥自然不会爽约,于是痛快的拒绝了。

郁柏丞很久才给他回信,虽然没说什么,却总给人一种失落的感觉。

舒桥完全不能想象他竟然能从郁柏丞身上感知到这么复杂的情绪,他拒绝郁柏丞约饭又不是一次两次,怎么这次反应这么大?

他还在纳闷,很快叶扉和舒露就给他解惑了。

收到大姐和嫂子的大红包时,舒桥才恍惚的想起,今天是他的生日。

郁柏丞肯定不可能记得他的生日,因为他自己就从来不过生日,结婚三年他都是跟朋友和家人一起庆祝,郁柏丞从未参与过他的每一次生日聚会。

他今天的约饭也许只是刚巧,又或者是弯弯提醒的他,总之不会是郁柏丞的本意。

舒桥收回心思,开始专心工作。

晚上七点,舒桥准时到了和谢晓然约好的老地方,然后才发现原来人都在,除了舒航外出未归,基本上他认识的关系好的人都到了。

生日快乐!夏琦笑眯眯的给他戴上生日帽,你是不是又忘了今天是你生日?

舒桥坐了下来,笑着说:我真的忘了。

今年是你离婚后第一次过生日,要好好热闹热闹!夏琦一挥手,亮出了满桌的酒瓶。

舒桥哪有不喝的道理。

谢晓然此时也开始给各位介绍自己的女朋友,那是个长相极为甜美的姑娘,好像也是个omega,和谢晓然看起来很相配,看谢晓然的态度,显然是不打算做海王了。

舒桥真心地给她俩敬酒,一桌人高高兴兴的,就和往年给舒桥庆生一样。

大概是很久没有和朋友们一起喝酒,舒桥在桌上一瓶一瓶的往下灌自己,那架势仿佛不要命了,舒露皱着眉把他的手按住。

喝这么多干什么?

舒桥轻笑:怕什么,我又喝不醉。

喝不醉也不能乱来。舒露坚定地说,你要是再这么不分轻重,我就把你带回家,别想一个人住了。

舒桥撇嘴,对着夏琦说:你就不能管管她?

我可管不住。夏琦笑眯眯的,他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说是双胞胎,还有两个多月就能生出来。

舒露不让多喝,舒桥也没说什么,拿了小瓶慢慢地小口斟酌,叶扉担忧的投来关切的目光,似乎是看出了他心里的难过。

虽说是他的生日会,可大家玩的都很疯,舒露怕夏琦被吵着,坐了一会儿就带着他回去,还警告舒桥不需多喝酒,然后才离开。

她一走,一桌人又快乐起来,舒桥还起哄着看谢晓然和她女朋友接吻。

周围全是人的欢笑声,舒桥喝着酒和他们笑闹,却不知为何,越笑心越凉。

小桥叶扉放下手机,不要喝了。

舒桥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阿扉,你怎么有两个头?

叶扉知道他还是喝多了,叹气的夺走他舒桥手里的酒瓶,就算你想喝死自己,也不该用这种方式。

我已经叫柏丞来了。

听到郁柏丞的名字,舒桥费劲的想了半晌:为什么要叫那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来?

我讨厌他。

叶扉张了张口,最终说道:小桥,实在不行就放弃吧。

你每年生日都来这么一出,何必呢?

舒桥低头,敛去了脸上的笑。

要是能放弃,谁想犯贱?

那我问你,你又为什么倔着不肯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