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教育凡事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的裴媛,一下子愣住了。
她从没这么想过问题。
“自己一天天小日子过好了,比什么不强?天大地大,自己的事最大。”任千山不太会说大道理,冲她露出一个标准八颗牙齿地笑容,带着半分少年气的得意,又混着点老大爷似的慈祥劲儿。
裴媛看着他的样子,不由得一笑。
她那双眼睛叫他心头忽而一软,胸膛里涌起一阵温暖而轻盈的什么东西。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
这个女孩儿值得一切美好的东西。
他看着裴媛,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产生了某种意义,彷佛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眼前的这个人,陪伴她,成全她,让她能够成为一切她想要成为的东西。
他忽而又很庆幸,觉得自己多少还有点儿能耐,能够成为那个努力成全她的人。
裴媛啊,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想要什么就拿得到,想去哪里玩就能去哪里玩。
你一点苦都不要吃。
他这样想着,心口莫名奇妙的热起来。
他在这一刻深切地理解了陆斯年那个山顶洞人为什么会从洞里出来。或许傅青淮也是他存在的意义吧?
一阵狂乱北风吹动屋角的铜风铃,叮叮铃铃好一通乱响,打乱了任千山的思绪。
他看向窗外,雪又渐渐大起来了,天地间一片迷蒙,什么都看不清。
不知怎的,让他觉得像是陆斯年与傅青淮未知的前路。
【林稍一抹青如画?中部?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