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两天时间。匆匆而过。
这中间。钱明堂和鲁刚又通了几次电话。并且把行动细节也敲死了。
晚上。九点。
戴胖子和钱明堂。还有霍光带领着三个人。开车缓缓行驶到了兴农村旁边。一行六人。停下两台车。站在了土路边上。开始等待。
十分钟以后。
“吱嘎。”
一台东风皮卡急匆匆的停在对面。鲁刚推门走下來。笑着冲钱明堂问道:“你还真來了……”
“呵呵。”
钱明堂一笑。扭头转过了身子。心里根本沒有与鲁刚交谈的兴趣。而是提心吊胆的再考虑一会的。但心里考虑來。考虑去。还是觉得自己和戴胖子。能走出兴农村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你是戴胖子。”
鲁刚扫了一眼众人。随即张嘴问道。
“啊。”
戴胖子点了点头。上下打量了一下鲁刚。随即说道:“村长。”
“呵呵。村长。那是给我跑腿的。”
鲁刚淡然一笑。继续说道:“打钱吧。”
“我觉得。还是把事儿办完再说吧……反正在你的地方。我总不敢耍臭无赖不给钱吧。”
戴胖子挠了挠鼻子。语气很随意的回道。
“也行。”
鲁刚只是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含笑着点了点头。
钱明堂一看见鲁刚这个表情。心里更加肯定。自己和戴胖子绝对很难出去了。就现在跑的话。可能性都不大。鲁刚连钱都不着急要。那他想干嘛。意思不言而喻
“他在哪儿呢。”戴胖子又问了一句。
“走吧。我带你去。”
鲁刚随口回了一句。随即指了指戴胖子开來的两台车说道:“车就别开了。上不了山。”
“行。”
戴胖子点了点头。随即领着钱明堂。还有霍光等人就往前走去。
众人步行。自始至终鲁刚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前面领路。而霍光在不停的扫着四周。可他也沒从周围的景象中看出有啥异常。
不过。对于霍光这样一个常年游走在法律线以外。并且沒有组织的亡命徒來说。有的时候第六感觉很重要。
“老钱。这人托底么……”
霍光走在钱明堂身后。低头挠了挠鼻子。随即小声问道。
“咋的了。”钱明堂走在前面。也看不清表情的问道。
“我总感觉不太好。”霍光皱眉说道。
“哪儿不好。”
“说不上來。就是一种感觉。”霍光低声道。
“朋友。你别他妈跟我在坟地。唱人鬼情未了。行么……我真有点突突了。”
钱明堂额头冒汗。插在兜里的双手。一直紧紧攥着拳头。毫不夸张的说。他现在紧张的已经到了。无意识的夹紧菊花的程度。这是身体僵硬的本能反应……
这也不能怪钱明堂胆小。因为他压根就不是战士型选手。说实话。他这么多年。也算个老混子。但离奇的是。他连刀都沒摸过。也沒跟谁表面上红过脸。所以。这时候。他心里相当害怕。
但即使。他这么害怕。并且十分肯定这就是个坑。可他。还是跟戴胖子一块來了。
“出事儿。先动手。”
霍光一看钱明堂这个状态。心里深知。一会要出现点问題。钱明堂绝对就尿了。要真干起來。他根本不会产生任何战斗力。而能给自己托底的。就是后面带來的这三个兄弟。所以。他小声嘱咐了一句。
“明白。”
后面的三个人。快速点了点头。
就在后面几人。都紧张万分的时候。唯一能做到深处百万敌师之中。还能依旧淡然吹着牛B的。也就戴胖子一个人了。
他自始至终。都在跟鲁刚开着玩笑。随便聊着。肥胖的身躯。走路时沒有乱掉一丝节奏。
这就是八十年代窜起的。那批大哥的典型代表。
有横刀立马。敢用军刺。砖头子。铁锹。崛起于无数次街头斗殴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