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书架子吧？”</p>
蔡东旭在旁边疑惑地问道。</p>
林书浩白了他一眼：“你个没文化的，我懒得跟你解释，书架子就这么一根板儿？能放几本书？”</p>
“那这……这到底是什么呀？”</p>
这时，旁边那名清洁工人抬头插了一句：“这怕是神龛吧？”</p>
“神……神龛？”</p>
王四和蔡东旭同时发问。</p>
“对，我们农村人堂屋中间的神龛就是这样的，一面墙上横着一块板儿，上面放烛台啥的。”</p>
“哎呀！对对对，你这么一说靠谱多了。”</p>
蔡东旭连连点头。</p>
“还是你有见识大兄弟。”</p>
“害！我这哪叫见识？我家就有。”</p>
清洁工说完，提着一大袋垃圾走了。</p>
这会儿，连蔡东旭都加入了指责林书浩的阵营。</p>
“林少，不是我说你呀，你好歹受过高等教育、好歹喝过洋墨水、好歹见识广。”</p>
“这么一座现代化的办公楼，你搞出一个神龛来，你这是入乡随俗？接地气？”</p>
蔡东旭喋喋不休地数落完。</p>
王四也面带嘲讽地添了把火：“接地气也不是你这么接的。”</p>
俩人故意一唱一和的。</p>
足够让林书浩在大家面前出糗。</p>
而且，这不仅仅是出不出糗的问题。</p>
而是关系到整栋办公楼的格局。</p>
虽然环保、消防、安全各方面都已经验收过关了。</p>
但是丁寻这个大股东这儿还没拍板接收呢。</p>
没想到林书浩“哈哈”大笑：“你们呐，浅薄、肤浅！”</p>
“我来告诉你们这是做什么用的吧。”</p>
“刚才在这儿清洁的哥们说得对，神龛。”</p>
“它的确就是个神龛，但是咱这神龛你们没发现特别精致吗？”</p>
他的脸上带着捉弄人的笑容。</p>
“精致有什么用？再精致它也是个神龛。”</p>
蔡东旭有些鄙夷地回答。</p>
“这一间，是为姚瑶准备的。”</p>
大家更加惊讶：“为姚瑶准备的？”</p>
就连丁寻也一阵愕然。</p>
姚瑶是个无神论者，啥时候需要起神龛来了？</p>
“一看你们的表情我就知道，你们有谁想过姚瑶的感受？”</p>
“姚瑶的感受？她和你说了？”</p>
这下王四和蔡东旭更加惊愕了。</p>
连丁寻也直瞪着林书浩。</p>
“那你说说书浩，这神龛又是啥意思？”</p>
他可从没听瑶姚瑶说过需要这么一个神龛。</p>
“你们难道这大半年就没有发现？姚瑶变了？”</p>
“变得越来越沉默，变得越来越不爱和人说话。”</p>
“对，也就这点被你说对了。”蔡东旭深有同感。</p>
他还为此担心过呢，以为姚瑶和丁寻之间感情出了问题。</p>
丁寻听了，重视起来，说：“好，你继续说下去。”</p>
“我想，包括丁寻在内的每一个人，你们都不知道姚瑶为什么变了，变在哪了，她需要什么，她想些什么，你们都不知道吧？”</p>
丁寻愧疚的把头转向那个神龛。</p>
的确！</p>
由于他整天度假村和工地、还有县里三头跑。</p>
很多事情都无暇细心去过问。</p>
虽然发现姚瑶越来越沉默了，也问过、关心过几次。</p>
但是姚瑶并没有和他说，每次只说没事儿，让他好好工作。</p>
没想到连林书浩一个外人，都看出来了姚瑶的忧郁。</p>
现在看来，是自己大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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