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亮不顶嘴了，乖乖缩到一边。
“那我先走了。”
“明天我再过来。”
苏锦程向孙福临告辞，他自然不会留在这里过夜。
“那好！”
“我让小檬送送你。”
孙福临点点头。
他也没对苏锦程说谢谢，这些话女儿肯定会说。
“苏哥！”
“你走了。”
“我们不会再被请出去吧？”
孙亮见苏锦程要走，心里突然有点慌。
“你安心在这里住下。”
“就把这里当成家。”
苏锦程对他笑了笑，离开了房间。
“这次。”
“真是谢谢你了。”
“没有你，我已经不知道怎么办了。”
孙檬把苏锦程送到医院门囗，送到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送到黑暗中，这才低声说道。
“你谢我什么。”
“你受了这么多痛苦，受了这么多委屈。”
“我以前都不知道，这些算是我对你的一些补偿，尽管我知道这远远不够。”
苏锦程没有接受孙檬的感谢，相反是他感到对不起孙檬。
在她最痛苦的时候，在她最绝望的时候，他没有陪在她身边。
黑夜。
静寂无声。
只是一声啜泣声传来。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要是说错话。”
“你骂我，你打我都行。”
苏锦程带着心疼说道。
一个身体。
用力扑入苏锦程怀里。
紧紧的。
紧紧的抱住他。
苏锦程低头。
柔软！
堵住！
他不再说话！
很久！
很久！
终于有人出声。
“让我做你的女人吧！”
“我知道你会有其他女人。”
“但我不管，我这辈子，再不想失去你，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孙檬在苏锦程耳边说道，她的脸红得发烫。
苏锦程静默。
“你不愿意？”
孙檬的心在下沉。
“你本来就是我的女人，我怎么可能不愿意。”
“我只是在想，你刚才怎么那么主动。”
“以前的你，最多只是让我牵手，我连犯错的机会都没有。”
苏锦程突然轻笑一声。
“你变坏了。”
“你以前不是这样。”
孙檬毕竟是女人。
她再是坚强，再是倔强，这会儿也变得羞涩不堪。
“回去吧！”
“多照顾一下阿姨。”
“我明天再过来。”
苏锦程拍了拍孙檬后背。
“那你路上小心点。”
“明天我等你。”
孙檬点点头。
离开黑夜。
她回到了医院。
等她再次回头，她看见苏锦程已经上了一辆车。
几个黑影，像是保镖，簇拥在苏锦程身边，一起上车。
孙檬见过那些人，她刚才在病房外见到过，现在她知道那些都是苏锦程的人。
她能看得出，苏锦程的身份，和以前高中时代完全不一样了。
但那又怎么样？
自己！
现在！
是他的女人！
回到病房。
“苏锦程走了？”
孙福临也没问孙檬送苏锦程，怎么送了这么久。
男人和女人的事情，他是过来人，他当然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