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就这样一直充当纪云绯的泪水擦布,他见到过纪云绯自己缝合伤口,疼的满头大汗,却不喊疼,咬着牙坚持下来的模样。
也见到过笑意黯然,看起来天真烂漫的纪云绯,唯独没有见到过如今这般脆弱的人。
向来对于纪云绯油嘴滑舌的沈肆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能轻轻的拍着纪云绯的背,尽自己最多的努力安慰她。
慢慢的靠在自己肚皮上的人儿,没有在哀嚎,只是小声的抽泣,沈肆笑着摇了摇头。
小心翼翼的弯腰,将纪云绯拦腰抱起。
“哎,看来今晚我要睡沙发了”
猜想纪云绯暂时不会离开,所以他把人安排在家属陪同床上,当然,他也暂时不会离开。
因为,今晚有人要夜访。
“榕弟,我们当真要下手杀了她”
这个问题沈栎今日问了很多遍,她实在害怕的紧,毕竟那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呐。
“别忘了,我妈是怎么对待你的”已经被问烦了的沈榕,语气里虽然带着不满,但还是极其有耐心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纪云绯那么厉害,我怎么可能杀得了她”
沈栎打起来退堂鼓,因为她学法,知道杀一个人的罪有多大。
“你输就输在这一点,难怪肆哥会不喜欢你”
沈栎的临阵脱逃自然招人烦厌,可眼下他正是用人的时候,所以沈榕采用激将法。
闻言,沈栎没有说话,只是耷拉着脑袋跟在沈榕的身后。
“记住,你的任务就是讲沈肆引出来,其他的不用你来”
在靠近病房的前一分钟,沈榕还是不放心的交代沈栎,看到对方的点头,他才肯相信。
沈栎先上,她趴在门口喊着几声沈肆,而已经将沈榕计划了然于心的沈肆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