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有青灯夜话谈,茫茫渺渺梦旧仙。
旧日里曾传有霍公与天为友,论其大道之法,天道之恩。复谈百日悟出个如量真仙,却为天下玄门中人笑话,说他不知自术,是个何等身份,企配与天为友,这般高抬已身,莫不是要做个天下第一仙不成?霍公听这般话来,却无辩驳之言,只腾身到这东道山,寻来个宝地日益勤修。创出天元金棺镯,练了一身世间奇术,一日自天宫中差下一仙,前来请他赴蟠桃盛会,说玉帝与他有要是相商,霍公顿感疑惑,随有不解,也只得与他同返天宫,腾云驾雾十六日,每日登高三千丈,方才来至离恨天,自云驾行数百丈,远远便见辉光彩霞,前面立着百丈排联,上书黄礼太极,东天门,左右竖着真金字,书着;
凡魔仙圣降身留七,金妍绶霆贬畜落凡。
左右立着四十六丈仙身的魔家将,与东报官,来至近前,携同仙官报曰:“禀令正士昨日玉帝差明请得霍恭蒙,今日收解复旨。”这时那东报官俯下金身,使得金眼来辩,着清真假之后,随回声道:“参!”如此一声之后声声而起,直传近金殿里去了。携同仙官领着霍公往那金殿而去,未曾行得几步,前面便有仙差身着金甲,配着文官,那文官拦下二人,盘查一回,文官道:“霍恭蒙!你初登天界,我言你些明规正矩与你,天宫境内,不可腾行,见了玉帝不可直视君颜,不可左右望探!你可记下了?”霍公点头道是,那仙官方才放他过去,这里那携同官以不同行,随去上缴檄文去了,霍公缓缓慢行至殿门外,方进殿门,便有礼报官道:“住留,参拜!”
霍公听了此话立马俯身拜去道:“凡仙霍恭蒙,参拜玉帝,圣恩浩德,福安寿康。”
玉帝端坐与金宝琉璃坐中,缓缓开目,随道:“下届凡仙,少有你这般生感大悟者,你即以悟出我道,也算与之造化,朕觉你有普法济世之能,方才召你前来,赐与涛贿。”
玉帝便交代与他将行何事,事起何时,后有不时便是蟠桃,享了一回天宫盛宴,虽只得了个次偏坐,然见得这般力法盖顶之仙,更是荣听圣颜更是喜悦。再回下界来,只觉大法有成,寿添数百。苍老之面越发年轻了去。
真是野尘老秃上仙地,还来寿体身不老!
当日离奉天一行人方至东道山,至树下歇坐一事,莫小月有梦仙姑,说谈旧缘,而今再看,却有蹊跷之意。那时莫小月方醒来时,已是入夜之分,沿着车窗看去,外面围着暖火坐着三人,便是离奉天铁虎二人,还有一位乃是一熟人了。正是那哑巴和尚,莫小月醒来却觉身强了些,不有病弱之样。醒了双眼,舒揽精骨。下得车来,道:“铁大哥!离大哥。”又见了哑巴和尚,便做礼一回,铁虎回头见是莫小月道:“哎呀,俺见睡了这许多时日,可算醒了。”那哑巴和尚道:“阿弥陀佛!女施主可算了了一桩旧事了。”
铁虎听了这话问道:“哎?和尚俺看你啥都知道啊!说来俺听听,如何啊?”哑巴和尚道:“施主若要知道一二还得问这位女施主啊!”铁虎趣笑道:“哈哈!俺看呐,你这和尚也只会些口言胡语,哪里又知道怎么回事呢?”哑巴和尚笑道:“哼哼!那岂不是又让施主取笑了?贫僧知道也可不知也!是知为不知呼!”铁虎道:“嗨!俺说你这和尚好生不痛快!你若知道那便说来,你若不知道那就听小月说,兜兜转转说来说去,听得俺迷迷糊糊得直瞌睡!”莫小月也深有兴趣,便近坐下,问道:“那依着大师你的高见,便是天下之事尽被你知了?竟然有这般厉害?何不大展其能?”
哑巴和尚会然笑道:“阿弥陀佛,那好,贫僧便说一二不重之处。施主久梦一人,此仙姑乃是放春山遣香洞之主,特为你前缘之事而来啊!施主可还记得所谈之事?”莫小月道:“虽是记得,却想不起来,貌似忘记了许多,再难想起了!”哑巴和尚道:“善哉善哉!此中多有天机!依贫僧之见,不如忘记的好!施主你觉得如何呢?”莫小月虽觉奇怪,但回想梦中多有离奉天之名,倒是觉得就此忘记大为不好,随向哑巴和尚说道:“大师乃世外高人,知其中细锁,分轻一回掂量轻重,故此叫我忘记了便是,然我觉得此事非凡,更愿知其根系方才好决断才,再者我本就是世间中人,不过一梦,焉能如何?还请大师为我解惑一二!”
哑巴和尚听了这话仔细思索一回,却把铁虎引得不耐。随道:“哎!你这和尚,怎么又掐住不喘个气了?”莫小月也是诺诺一旁等着,不多时那和尚方才说道:“阿弥陀佛!三位施主,此事非同凡响。我不知也!也请诸位切莫再问了!免受天责之苦。”这话道完,让这二人方才静下心神。离奉天道:“不过一梦,何故如此在乎?且由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