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宁王府——
两个人到了西宁王府,见苏聿堃和宏菱正在守着。
南风看了看苏聿堃,苏聿堃也看着他,南风果真当昨夜从未见过他一样。
他施礼:“见过广安王!”
苏聿堃看着他说:“无需多礼,南风将军日后见了我也无需施礼!”
宏菱还是小心翼翼的,她并不相信南风。
沐颜在西宁王的床前把脉,脉搏慌乱,气血逆行,用银针试了胸前的穴位,银针瞬间变黑,但身体里并没有蛊虫。
她又用带来的蛊虫试毒,查明到底是什么蛊毒。
待查出何种蛊毒,她便在西宁王身上施满了银针,控制他体内蛊毒蔓延。
沐颜抬起头说:“殿下是中蛊了,但这蛊是剧毒植物所制,所以体内并无蛊虫!”
苏聿堃刚要说话,突然眼睛也有些模糊,心跳加快,出现了和西宁王一样的症状,直直的倒了下去。
宏菱慌张的蹲下身来扶起他:“殿下!殿下!”
南风也蹲下来摇着他的肩膀:“殿下醒醒!殿下!”没有反应。
沐颜蹲下来检查,所有的症状都与西宁王一样!
沐颜对宏菱说:“二位殿下中了一样的蛊毒!”
宏菱乞求般的说道:“求柳姑娘救救我家殿下!”
沐颜安慰她说:“放心吧,我在,他二人不会有任何差池的!”
她写下了很多药材的名字,让秦越去太医院,照纸张上所写的去拿药。
没过多久,秦越匆忙带着药材回来,沐颜开始配置解药。
南风在她旁边看着,他有些疑惑:“下蛊之人既然不用蛊虫,为何不直接下毒呢?”
沐颜一边配药,一边说:“因为下蛊可以控制中蛊之人的发作时间甚至是死亡时间,而毒不能!”
南风若有所思:“看来是故意让他二人在这个时间蛊毒发作的!”
沐颜点了点头:“没错,不用蛊虫,是想让他们死的神不知鬼不觉,这种蛊毒,中蛊者一旦身亡,便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来!”
南风问:“死亡后,体内的毒连银针都试不出来吗?”
沐颜看了一眼南风说:“何止试不出来,是毫无丁点痕迹可寻!就像是…自然死亡,寿终正寝的人!”
南风说:“那要不是今日广安王和西宁王在一处的话,他二人就真的危险了!”
沐颜摆弄着草药疑惑的说:“谁会放蛊害他二人呢?……会不会是太子!”
南风思索着说:“极有可能!”又看着沐颜说:“宫中传出太子死因是遭蛊反噬,炼蛊之人,真的会有人遭蛊反噬吗?”
沐颜说:“确实有这个说法,但至今也没人知道真正遭蛊反噬的人到底什么样子!所以,太子的死…”
沐颜没在说下去,别人可能不会怀疑,但她身为炼蛊之人,怎会轻易相信这种事情,宫中连蛊医都没有,怎就可断定太子是被反噬。
南风更是不会相信这种说词,但既然皇上说太子就是这么死的,那就当这件事却是如此好了。
解药熬好,沐颜分别去了二人所在的房间,拔掉了他们身上的银针,让宏菱和秦越给他二人服药。
服下药物,虽然未醒,还有些虚弱,但脉搏平稳,气血顺畅,已经无碍了。
一直到了卯时,二人才回到将军府中,天已经泛白了。
朝堂上,西宁王和苏聿堃因休养未上朝,大臣们也都听闻二人中蛊之事,纷纷议论,说他二人昨日一直在凌云宫,只接触了太子,怎会中蛊呢?
皇上听见这些议论,自然也是怀疑蛊是太子下的,因为昨日他二人一直都在皇宫,他想不出其他原因。
苏聿巡到死也没想到,他想让那两个悄无声息死掉的人并没有死,而他自己,成了死的最惨的那一个。
两任太子惨死,谁还敢觊觎太子之位,皇上也一时犯了难,剩下西宁王,广安王和五皇子,他不知道该立谁为储君。
下了朝堂,苏聿遥很快听说西宁王和广安王中蛊之事。
一个公公进了云湘宫对苏聿遥说:“公主,听闻西宁王和广安王中了蛊毒,今日未上朝!”
苏聿遥站起身着急的问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公公说:“已无大碍,都在西宁王府休养呢!”
苏聿遥急忙叫人备车,带着萱儿出了宫,奔向西宁王府。
——御书房——
皇上正襟危坐,眼里无神,身边的赵公公小心翼翼的候着。
皇上开口说:“太子于三日后送葬!”又叹了口气说“我风明江山的储君之位,怎就如此不可安顺!”
赵公公施礼说:“陛下这愁归愁,但这储君之位不可或缺啊!”
皇上说道:“容朕在想想!”
他此时心里在想:四皇子生母只是个宫女,出身卑微,五皇子生性愚笨,朽木不可雕,这储君之位只能在西宁王和广安王之间选择一个,可二人没一个鸷狠狼戾,该选谁呢?
——将军府——
太阳高照,柳将军下了朝已经回府多时,沐颜才打着哈欠从房间走出来。
小晴笑着跑过去说:“小姐这是睡醒了?”
沐颜在院子四处里瞧了瞧问:“南风哥哥呢?”
柳夫人走过来说:“南风和云萧去军营了!”
沐颜一脸无奈的样子说:“他回来都没睡觉的吗?”
柳夫人用手指点了点她的额头说:“你以为南风像你呀!”
沐颜用手揉了揉额头微微的笑了笑。
——西宁王府——
西宁王和广安王都已经醒来,二人在院子里正聊着
苏聿遥下了马车匆忙进府,看见二人,她急着开口问:“二皇兄三皇兄,你们怎样了?”
两个人闻声朝她看过来,苏聿堃笑了笑:“好着呢,放心吧!”
苏聿遥神情还是有些紧张的说:“听说你们中蛊,都快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