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夸张些,不少人走过千山万水,四处寻医问药,不知吃了多少苦,走破了多少双鞋。
尤其在江南各大三甲医院,从傍晚开始排队,一直排到第二天早晨,与号贩子斗智斗勇,只为一个专家号,何等悲壮。
“唉,大家的心情我能理解,医者父母心,我能做的自然不敢袖手旁观。可是……”
张景世代行医,自家还经营药铺,对此有切身体会。
然而,李昊天这位年轻到过分的大师,确实不是药之灵的坐堂大夫,更不是他能轻易请来的高人。
怎么办?
李大师他找不到,病人家属们又不停解释,这可如何是好?
眼下的情况,犹如蓄积的火山,如果久等不至,群情激奋下,弄不好会砸了药之灵。
“张叔,这是怎么回事啊?”一道清脆的声音,把焦急的老人叫醒,原来是周艳梅。
她今天来药之灵继续抓药,不料门口堵住一长串的病人,差点把整个市场都堵的水泄不通。
张景苦笑着,向其解释道:“唉,他们都是被李大师的名声吸引来,可能想来碰运气吧。”
呀!
周艳梅不禁扭头望去,上百米的队伍,至少也有一两百号人吧。
这么多病人,全是来找李大师的么?哦,她长大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火爆景象,竟是为了一个模糊的传闻。
“我说了不认识李大师,可惜没人相信,怕就怕待会李大师不来,有人将火气撒到药之灵上呐。”
张老的脸上忧心忡忡,似乎预见到了灾难性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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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担心不无道理。”常年在生意场上磨炼,周艳梅最能知道人心的可怕。
闻讯而来的病人满怀希望,假如没有见到李昊天的面,肯定不甘心,甚至会失望,会愤怒。
双重情绪压力,处于绝境的人群,若干出什么破坏性的恶事,并不稀奇。
看看药之灵的大堂里,已经挤满了病人和家属,再到外面市场里,通通都是人山人海的黑影。
这般汹涌的人潮,似乎能把药之灵给挤爆。
“张老,大家已经等候将近两个小时,你的架子再大,也该请李大师来了吧?”终于,有人忍不住内心的激愤,开口逼问。
“没错,大家都是老熟人老交情了,刚才怕你为难,所以咱们很有默契地心平气和老实排队。”
“对啊,可你总不能为难大伙吧?”在场的,不乏昨天药王大典上的宾客。
在江陵市,他们算得上有头有脸,能够在药之灵安静地排队,不吵不闹,已是格外给药之灵面子了。
或者说,看在李大师的份上,他们的耐心已经一点点消失殆尽。
面对张景时的不耐,显然众人开始失去了好心情,看那架势,甚至要把药之灵给拆掉。
“大家听我解释呀,我是真的和李大师不熟。”如此的群情汹涌,饶是张景德高望重,仍然镇不住场面。
没法子,大家求的是身心健康,而不愿听你老解释其他的东西。如果连李大师的人影都见不着,一切免谈。
“你们知道我老张家的宗旨,绝对没有欺瞒各位朋友半分,实在是李大师非我药之灵的人,无能为力,希望大家能体谅。”
苦口婆心地再三解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张景以为说的足够明白,能够叫众人退散离开。
等这阵风过去,便能风平浪静。
可惜,他想的太简单,完全想错了一位神医对病人的吸引力。
不解释还好,一开口解释,反而惹得旁人火气愈盛。
“张老,说这种轱辘话可就没意思了,废话少说,赶紧叫李大师来吧。”
“没错,大家每天的生意在百万上下,能抽出宝贵的时间来,不是来听你解释,而要寻医问诊。”
实话来讲,其中部分人出于无奈。
因为他们联系不上李昊天,而他恰恰由张景带去的药王大典,并口口声声说是张景的后辈侄子。
然后来到药之灵,外面不少人也提起昨天李大师救人的事迹,相互印证人们得出一致结论,李昊天肯定与药之灵有深厚的关系。
“我这也忒冤枉了。”没想到昨天随口找一由头,却成了铁证如山,张老头甭提多么郁闷。
陷入到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中,他倍感煎熬。
在场的人,在江陵全部有头有脸,聚在一起是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他万万得罪不起。
没办法,他不敢与所有人为敌,只能硬着头皮打电话给李昊天。
当然,张景没有傻乎乎直接点明坐诊治病,而是说周艳梅来抓药,有几味药他抓不准,希望李大师能过来亲自把关。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