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雨其见其他三个擂台也许久没有人上来挑战擂主了,正想去南擂台找那个使软剑的人为子如剑报仇,忽然那个帐篷中走出一人,五大三粗,手脚沉稳,想来也是一二流高手。只见那人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各位,现有请西擂台的左织信武士,南擂台的紫薇君公子,北擂台的子晋郡王,以及东擂台的木雨其公子,上中擂台比武!”木雨其一惊,心想,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是了,想来是有人内功极高,听清了在场所有人的名字。从帐篷出来那人话音刚落,只见他拿着一块儿厚重的木板放在了4个擂台上的四根柱子上,随后拿着一把剑竖着插入连接木板和柱子的那一平面(类似于把剑当钉子钉)。
插进去之后,说道:“四位擂台的优胜者皆是当今天下的英雄,我主人很想看看4位的武功孰高孰低。胜者主人必有重金犒赏,败者亦然。在下有一个小小的建议,各位不妨听一听。东对西,南对北,然后两场比试中的胜者对胜者,败者对败者,不知四位和在座诸位英雄可有异议?”下面的人起哄道:“没异议,没异议。最好打的激烈些!”木雨其和另外三人也点头称是。忽然,木雨其注意到那个和自己对上的西擂台武士,竟然就是当初纪言身边的东瀛人!
说话那人已在擂台之上。用手指画了一条线,可见其内力之深。还在线的两边分别写上了东南西北4个字,不过写的歪歪扭扭,丑陋不堪,只能勉强辨认。随后那人对着左织信和木雨其说道:“二位英雄,请分别站在属于自己的擂台上吧。”二人一跃而上,木雨其一直死死地盯着左织信,心中疑虑万分。说话那人跳下擂台,说道:“开始,第1场,左织武士对木公子!”左织信此时也认出了木雨其,却如沙漠中找到一片水滩一样激动万分。他努力抑制住激动之情,拔刀出鞘,一刀刺向木雨其。
木雨其一怔:短短数日间,他竟已突破到一流上游?虽然这样想,但手脚可没停,用七星连珠剑挡下了这一刺。随后木雨其借着贴身比武时,以极轻却又无比清晰的声音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纪尚书呢?”左织信说道:“那日我和大人正准备回京,路过杭州时,被一群人簇拥着来到了这个大宴。表面上热情款待,实则挟持了大人,逼着我上台比武。在那群人中有一个一流顶流的高手抓住我的穴道,把我丢上了擂台,但阴差阳错下刚好令我突破到了一流。”木雨其“噗嗤”笑道:“你也是被人丢上擂台的呀。那纪尚书书现身在何处?”二人虽然在擂台上说话,但刀光剑影已经的已经拆了近百招。左织信说道:“大人现在在那个帐篷里,被那个顶流的高手挟持着。”
木雨其沉吟道:“我现在没见过那高手,不知道能不能打过,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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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及你我二人还有台下我朋友之力应该能将尚书大人救出来。”左织:信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多谢唐王爷,尚书大人三番五次为难于你,你竟然以德报怨,实乃君子也!”木雨其赞道:“几日不见你的汉语又流利了许多。咱们认真打吧,休要叫帐篷里的那些人瞧出了破绽。”左织信提醒道:“王爷,我这一刀你小心了。”
随后左织信向后一跃,将刀插入刀鞘中。随后握住刀柄,凝视着木雨其,木雨其一怔,但听台下不知谁惊呼道:“这就是东瀛武士的拔刀道吗?”陆纤星一惊,拿着绯红鞭,随时准备出手救木雨其。左织信不动如山,但一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木雨其。终于,木雨其按耐不住了,呼吸长了些,左织信登时拔刀一斩,但听“唰”的一声和“咔嚓”一声同时响起,甚至围观的众人除了陆纤星外都确定他拔没拔刀,只是见擂台被斩出一条大缝,深入四五寸。
木雨其但觉劲风扑面,似乎有一股无形剑气要将他劈成两半!甚至被这劲风逼得睁不开眼,大急之下只能举剑一挡。“铮”的一声,木雨其被震退了六七步,七星连珠剑险些脱手。左织信赞道:“王爷果然天下无双!本来还准备收手的,没想到王爷玄功无敌,在下佩服。兵器也不必再比了,刚才那招居合斩完全展现了在下兵器上所有的造诣,自认远不及王爷。”随后还刀入鞘。木雨其说道:“确实兵器不用再比了,再下不过这样的神兵利器,侥幸躲过了这一斩,现来请教左先生拳脚上的功夫!”随后左手握拳右手握拳,右手成掌攻过去。
左织信见他招式虽精,看似极重,实则内力只有两三成,登时会意,双掌也向他迎击。二人贴身短打,都没附上内力,只听木雨其小声说道:“左织先生,我有办法救纪尚书了!”左织信又惊又喜:“多谢王爷!滴水之恩在下,自当涌泉相报!日后蹈汤赴火,在所不辞!”木雨其憋着笑说道:“你看你太激动了,把赴汤蹈火说成蹈汤赴火了。计划是这样的……肯定可以,好了没什么可说的了,咱们认真打吧,不然计划就泡汤了。”随后,木雨其用太渊散手击向他小腹。这太渊散手主要是由左手太渊穴发力,演变出抓打擒拿摔,右手为辅,一直保持握拳姿态,主要作用是防守反击。
没想到左织信武功也不弱,虽然被打的手忙脚乱,但仍然进退得体,招招式式毫不紊乱。但听一丝暖暖的声音在他耳边闪过:“木小胖子,攻他肋骨。”木雨其听出这是陆纤星的声音,便深信不疑,一掌击向左织信左肋,左织信果然躲避不及,使木雨其手掌从他肋骨旁擦过。幸好木雨其未用全力,才使左织信并未受伤。忽然,木雨其想到潇湘仙攻子一剑的那招弹琵琶,正是攻肋骨的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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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于是欺身向前,五指指尖发力,手掌用力一挥,每根手指尖刚好挥在左织信两根肋骨间的间隙。若是木雨其当真挥了下去,那左织信定会经脉寸断,内脏尽碎而亡,而目前看来,木雨其丝毫没有收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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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么一瞬间,左织信真真切切的嗅到了死亡的气息,那种压迫,那种绝望,似乎要破体而出!在木雨其指尖碰到他的一瞬间,左织信闭上了双眼,心中自嘲道:原来所谓救人都是骗我的,不过是想杀了我多分一份钱财。忽然,木雨其说道:“虽然你输了,但也没必要闭眼睛吧。”左织信一怔,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向肋骨看去,肋骨完好无损,身上也没有一丝疼痛,他轻轻用手碰了碰肋骨旁边的肌肉,也没有异常。原来木雨其在指尖碰到他的一瞬间便收了力,相当于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他(别想歪呀,纯属比方)。左织信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退下台去,喃喃的说道:“计划中没这部分啊。”[space]
随后另外一边擂也分出了胜负,用软剑伤子如剑的紫薇君败给了子晋。此时陆纤星一缕极细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此人两年前曾和号称一流之内无敌手的魏清梦,也就是你师傅有过一战,数千招不分胜负。虽然那时你师傅还没有现在的实力,但两年来你师傅进步到如此境地,想必子晋也和他一样,他打败了紫薇君,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木雨其心中“咯噔”一声,他当然知道。自他武功大成以来,虽遇到孙守国潇湘仙这样的高手,但他二人均无恶意,而且从来没有全力和他相斗过。便是略逊魏清梦的浊酒客,他也是和子如剑才勉强平手。此时他单独面对强敌,还真没有把握。这时子如剑的声音传了过来:“皇兄,他是我昌朝两个郡王之中武功最高的一个,且履立军功,皇兄初来朝堂,根基不稳,尽可能别伤他,万不可和他结仇。到了危急时刻,我和纤星会出手相助。”[space]
木雨其心中苦笑道:他不伤我我就万幸了,看来我这个唐王也真的什么也不是,连个郡王都不能得罪。木雨其不知道当储君要多么的谨小慎微,有多么的困难,只道皇帝的儿子就可以为所欲为,便没把子如剑这番话放在心上。念及于此,木雨其跃上子晋那个擂台,拱手行了个礼,说道:“素闻郡王武功高强,在下斗胆请教一二,但咱们只分胜负,不决生死如何?”子晋身长七尺(那个时候一尺28厘米),剑眉星眸,微微笑道:“不绝生死,只分胜负,当然甚好,但刀枪无眼,纵使在下无意伤了阁下性命,那也没办法了。”陆纤星心想:这人狂的可以,我只道他还会谦逊几句,真想找机会上去揍揍他。木雨其说道:“那是自然。”子晋说道:“行了,话不多说,来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