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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算计(2 / 2)

“那难怪了,”姜子储点点头,转头对着李高成说道,“你去看看今天过来的那个小子,是不是想要探听刘宏凯的家眷的消息。”

“那小子这次来还会在意这种事?”鸢尾歪了歪头,“我看他可是一点这种心思都没有,怕不是你又多想了吧。”

“也别把人看得太轻啊,”姜子储笑了笑,“那小子虽然看上去有点傻,但是那眼神可精明着呢,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子,总不至于真的一点心机都没有。”

“阁主对那小子有印象?”李高成这样问道,倒不是说自己手头上没有那小子的家底儿消息,但是他还从来都没跟姜子储提起过。

“看他的年纪,应该也就不到二十岁,这样的年纪那一身装备如果没点家底儿可置办不起来。别看那身盔甲看起来跟骁骑营的制式盔甲没什么区别,那材质可是要好上好几倍的。”

姜子储用手指敲了敲桌面,发出“笃笃”的声音,听得李高成有些羞愧地低下了头,自己刚刚与那人交涉过,根本没有注意到盔甲的材质,这么看来自己果然是还有的是东西要研究学习。

“刘宏凯家人的消息还没传到他耳朵里?”李高成缓了片刻,抬头看向鸢尾,眼神里带着疑问。

“哪有这么快,不过才半天的功夫,”鸢尾转身看向丁健所在的房间,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嘴唇,“况且那地方可远得很,消息要传到这边可不是什么一天两天的事儿。”

“这样啊,”李高成点点头,然后他转头看向姜子储,“那,阁主,如果那小子要是问起来的话应该怎么说?是说实话还是随便应付过去?”

“他要是真的问起来的话,”姜子储沉吟了片刻,露出一张阴险的笑脸,“就把所有的事儿都推到刘宏凯和姜子钰的身上,问他怎么好意思劫走了人还来问我们。”

“鸢尾,你让侯集盯着,”姜子储转头看向鸢尾的侧影,“等到能确定是姜子钰的人出现的时候,暗中出手,直接把那些人全杀掉。”

“明白。”鸢尾点点头,并没有说自己已经向侯集交待了差不多的事情,这种废话就没必要再多说了,毕竟她可是比李高成话少多了。

“所以这件事就是要想办法甩到姜子钰身上?”李高成点点头,转头走到房间的门口,招手叫来一个一身黑衣的人,吩咐了两句之后重新回到房间里。

“对了,汪兴安有说什么有用的东西吗?”姜子储忽然想起了什么,向后仰了仰身子,微微偏头冲着身后的阴影问道。

一阵轻微的声音响起,一个黑衣身影从阴影中缓缓出现,那人手上捧着一张羊皮纸,看起来很是恭敬地放在了姜子储的面前,姜子储微微颔首,那人在放下东西之后,很快便消失在阴影之中。

鸢尾和李高成都见怪不怪,毕竟本身姜子储的这种力量也没有说要藏着掖着,之前也不是没有见过,故而整个房间里都平静的很,这倒是让姜子储有些意犹未尽地砸砸嘴。

但是眼下也不是应该计较这种事的时候,姜子储将视线投向那个黑影放在自己面前的羊皮纸上,那上面写着的东西让他很是在意。

虽说早就知道自己那个二哥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看到那张纸上写着的东西的时候,姜子储还是有些震惊。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是极为离经叛道了,但是姜子钰这个人的行为简直可以用丧心病狂来形容。

上面的事情细说的话实在是有些过于残忍了,姜子储一目十行地浏览过那些内容,他的视线最后停留在汪兴安说出来的东西的最后一个小段。

“姜子钰身边还有人护着?”姜子储皱着眉头看向阴影处,“你们的人?”

“应该是吧,”有模模糊糊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听起来毫无起伏,淡然地仿佛说话的根本就是个假人,“我们这一族之前曾经有过分支,只不过已经很久不联系了,我也不清楚那些家伙是不是那个分支族群的后裔。”

“我看他说的这些特点,跟你们倒是挺像的,”姜子储又看了看后续的内容,“只不过说是只保护皇帝的人身安全,不会听命行事,你们还有这规矩?”

“如果我二人没有认同您的话,大概也是这样的情况。”黑影还是没有走出来,声音依旧毫无波澜,“而且那个人知道的也不全,说是保护,实际上也就只有一次,一次之后再出什么事情就不关我们的事儿了。”

“还真是冷酷无情呢,”姜子储砸砸嘴,“按照你这个说法,大体上汪兴安说的那两个人应该就是你们的那个分支了,我倒是挺好奇你们为什么会对这么个小国的帝王感兴趣,据我所知,这世界上可还是有不少有实力的大国的。”

“个人恩怨吧,”能听出来那人似乎也有些无奈,“那一支的祖先是个女人,想必跟当时齐国的皇帝的先辈牵扯上了什么关系,祖先的事儿,我们也不好乱猜。”

“这倒真算得上是件新鲜事儿,”姜子储轻笑一声,没有再对这件事评价什么,“那两个人,你们有把握没有?”

“拦住的话不成问题,”另一道声音响起,听起来有些沙哑,但是可比之前那个有人情味儿多了,“但是您是怎么个打算?杀掉还是只是拦住就好?”

“拦住就好,”姜子储摆摆手,“毕竟你们这一族人本来就不多,到时候看看是不是真的是那个分支,本身也没什么过错,随随便便杀了实在是有点太可惜了。”

“明白了。”沙哑的声音应道,随后黑暗中再也没有动静传出,姜子储这才转头看向李高成。

“这东西,你看看吧。”姜子储随意地将那张羊皮纸递到了李高成的手里,一点紧张之感都没有。